掌心的炙熱透過薄紗,印入姜姒腰窩,燙的她心驚膽戰。
忽的生了退意,這男人表面克己複禮,溫潤如玉,實則心裡藏了一頭兇獸。
她不該招惹他。
雙手抵住男子靠近的胸口,姜姒嫣紅的眼尾淚光盈盈,嗓音嬌軟的似被人欺負的小貓,眸色迷茫無助。
“熱,想要解藥,可是不行,不能再近了,于禮不合,被人看到,我會被浸豬籠的。”
嘤嘤哭着後退,理智和欲望拼殺。
一滴帶着體溫的淚滑落,謝硯勁瘦的手臂上留下一點水印,涼薄的唇微微勾起,漆黑的眸子卷起深不見底的漩渦。
于禮不合?她與他早就于禮不合了。
修長的指挑起女子下颚,拇指摩挲她臉上淚痕,緩緩向下,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,“大婚日,是我迎娶的你。”
溫潤平緩的男聲,透着令人心驚的瘋狂。
姜姒瞳孔緊縮,糟了,他不會這時候黑化了吧。
眼前閃過一道紅光,姜姒盯着謝硯頭頂,驚愕張大嘴。
那串紅色的進度條和數字是什麼?
難道是黑化值?
90
姜姒淚掉的越來越多,她什麼都沒做,他怎麼就黑化了?
難道是因為他,謝硯的親大哥謝司禮。
年紀輕輕便任戶部侍郎,可惜性子過于剛直,眼裡容不了沙子。
他因發現龐國舅貪墨赈災銀,想要上書聖上,誰知奏折剛寫了一半,便被一場大火困在了戶部。
不知他是如何逃出去的,大理寺追尋其蹤迹,在郊外崖頂發現他一隻染血的鞋。
大理寺斷定謝司禮早已墜落懸崖,屍骨無存。
謝家人人悲戚,可謝氏主母不信,上山拜佛,得簽文指引。
隻要讓大兒子與陰年陰月陰時的全陰女成婚,便能将大兒子從黃泉路上帶回家。
這才有了買她沖喜。
卻未想,大婚第二日,大理寺又從崖底找到了一具被野獸啃食過的屍骨,還有一塊象征身份的玉牌。
娶了她,謝司禮果然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