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冷眼睨下,氣壓冷沉。
荷官吞了吞口水,顫聲繼續,“他娘剛把他大姐賣到了謝國公府,賣了五百兩。”
謝國公府大公子出事,謝府大夫人花錢買了個女子沖喜的事不是秘密,若真論起關系,主子與那小子還是連着襟的親戚。
謝硯薄唇微勾,望向姜姒消失的方向,“倒是個不吃虧的。”
荷官一臉問号?
“吩咐下去,取姜君豪一手一腿”謝硯想了想,又道:“順道把舌頭也割了吧。”
掌櫃與荷官心神大震,低頭敬畏應道:“是。”
風和日麗,春風栩栩。
路邊柳樹已經抽芽,遠遠看着如萬條翠簾,姜姒站在巷子拐角,靜靜看着眼前鬧劇。
眼底盡是譏諷。
巷子最裡側的一間破敗的院子外,圍滿了人。
賭坊的人提着刀堵住了姜家大門,柳氏看着被壓在地上的兒子,心疼的老淚橫流。
“你們這是做什麼?放開我兒子!”
“放了他?行啊,你兒子在我們聚寶閣玩兒,輸了五百兩,你把銀子給了,我們自然就放了他。”
柳氏呆滞看向姜君豪,五百兩,她剛把姜姒賣了,銀子還沒暖熱乎,就被她兒子全輸了?
一口氣沒上來,身子晃了晃,雙眼一閉向後倒下。
“娘,娘你怎麼了?”
一身穿鵝黃色襦裙的女子從院子裡沖出來,國字臉上,濃眉大眼,兩團高原紅印在凸起的顴骨上,嘴上塗着紅彤彤的口脂。
頂着這張吓死張飛的臉,她委屈抽泣,羞憤瞪向漢子,“你們太過分了,嗚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