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主了,歸還姜氏賣身契,準許她脫離謝國公府,謝硯,你莫要強人所難。”
還有這好事?姜姒嘴角壓都壓不住,乖巧低頭摳手指。
神仙打架,她還是躲遠些好,免得殃及池魚。
“砰!”一聲巨響。
不遠處的黃梨木方桌正中轟然炸出木屑,一快黑色玄鐵令直直插在上面。
姜姒縮了縮身子,小心後退,餘光掃了眼大門,暗暗計算待會兒躲哪安全。
“祖母怕是忘了,謝家家主是誰。”
“謝硯,你可知她是你大嫂?你春闱将至,你難道要因一女子,斷送你多年求取的青雲路?”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勸。
暗暗後悔,早知他如此狂悖不孝,當初她就不該将謝家家主令托付于他。
謝家子孫多年未有建樹,蒙祖上福澤庇佑,才苟延殘喘這麼些年。
如今的謝家已是強弩之末,早已經不起風浪了。
她餘生隻求謝硯能一舉高中,再庇佑謝家百餘年。
可他呢,越大越不服管教,性子是越發的邪肆,長久下去,怎還得了。
老夫人壓着脾氣,道:“阿硯,就當祖母求你,送她走吧。”
“沒了她,旁人就會放過謝家?”謝硯譏諷冷笑,逆着光,更顯得他五官深邃,漆黑的瞳孔裡似藏着兇獸,欲要跳脫牢籠,大開殺戒。
“謝家若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,不如早些散了好。”
餘光掃到往後挪步的女子,唇角笑意漸深。
差點忘了她。
轉身拉住女子皓腕,随手拔出令牌,再次變成那位清冷風雅的謝公子。
“嫂嫂在榮華居外等久了,身體不适,就不多打擾祖母清淨,告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