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過,除非死,這輩子你休想脫離謝家。”謝硯手指收緊,看着她因窒息而漲紅的臉。
陰翳勾唇,嗓音悠長輕緩,“乖一點,我會給你想要的。”
“若我說不呢?”姜姒忍着喉頭劇痛,艱澀吐出幾個字。
瘋狗,若不是他,她早就拿了賣身契脫離謝家了。
磨磨牙,心頭火起,恨不能當場咬死這狗男人。
反骨崛起了一瞬,對上男子冰涼寡情的黑眸後,頓時偃旗息鼓。
嗚嗚可是她不敢
咧了咧唇角,手老老實實從對方胸口上移開,攀上脖頸間的大手,貓兒似的撓了撓他手背,嬌喘求饒,
“疼~”
“放開妾好不好,妾聽話還不行麼。”
慫包,還以為硬氣了,沒想到隻撐了一息。謝硯薄唇勾了勾,松開手。
姜姒捂着脖子劇烈咳嗽,淚光閃動,嬌軀顫顫,彎了腰。
咳了會兒,方撐着牆站起身,擦了擦眼角淚珠,走向梳妝台前坐下。
對鏡自照,脖頸上一圈紅痕尤為突兀,如同完美的侍女圖染了墨點。
柳眉微蹙,透過銅鏡不滿看向身後男人,無奈問:“我的身份在這府中本就尴尬,你為何非要将我留下?”
總不能真讓她做他大嫂。
謝硯撚動指尖,眸色晦暗,他反複确認了兩遍,并沒有人皮面具。
可為何一個人在短短幾日内性情大變?
難道真被狐狸精附身了?
“大哥枉死,冤魂難入輪回,明日你随我一同去法華寺,為大哥請一盞長明燈供奉于佛前。”
莫名其妙留下一句話擡腳離開。
青黛焦急在外守着,見謝硯出來,面色古怪,恭敬行了一禮,一言不發匆匆跑入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