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鱗衛隻聽一人之令,對主子之外的人全部不加以顔色。
若非看在她是大夫人院裡的,怕是早就動手驅趕了。
桂嬷嬷知道規矩,也不為難他,“還請小哥代大夫人通報二公子一聲,大少夫人出事了,現不知所蹤,大夫人請二公子出手,救回大少夫人。”
男子點頭,目光冷凜凜看着她們。
桂嬷嬷歎息,領着青黛離開。
出了院門,青黛忍不住擔憂問:“嬷嬷,這便行了?”
“該做的咱們都做了,隻求二公子能念在夫人的份上,救回大少夫人,接下來,隻能等了。”
桂嬷嬷沒見到人,心中不安,二公子看着溫潤守禮,實則冷心冷情,從不管謝家人之外的閑事,也不知他會不會出手。
可整個國公府能明着對抗老夫人的,也唯有二公子了。
“回去吧,你們主仆情分是否已盡,就看天意了。”
看着一臉愁容,快要哭出來的小丫頭,嚴厲的桂嬷嬷心軟了軟,出聲安撫。
青黛點點頭,魂不守舍往寺門處走。
這一日,來法華寺上香的香客們,均看到一奇景。
高高的青石階梯上,蜷縮坐着一個小丫鬟,她呆呆望着山腳下,一坐就是一整日。
信鴿飛過高山,掠過密林,最終在京都一處院子落下。
院中涼亭内,兩個男人相對而坐,氣氛肅穆。
一人赫然是先前賭坊裡的掌櫃,另一人則是戴着金色鬼面的謝硯。
微弱的振翅聲從高空傳來,謝硯耳尖抖動,眼簾撩起。
掌櫃順着他視線看去,見狀大驚起身,“信鴿?看樣子是往這邊來的。”
“嗯,找我的。”謝硯擡手,好看的腕骨從衣袖下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