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司禮沒了,謝家對他來說隻是可随意丢棄的累贅。
謝老夫人背脊佝偻,頓時失去了所有氣力。
她錯了。
錯的離譜。
姜姒是繼司禮之後,唯一一個能走入他心裡的人。
如今她竟将扼制惡魔的唯一希望,趕出了謝家。
謝老夫人想到什麼,眼前迸射出亮光,坐直身子前傾,
“我隻是将她賣了,并未害她性命,你把她接回來,咱們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如何?”
隻要姜姒回來,謝硯就還是她孫子,一切都能回到正軌。
門外,紫芙心虛低頭,捏着衣袖的手,指節發白。
若讓老夫人知道她陽奉陰違,那她的下場
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,直入後腦勺。
紫芙趴在地上,身子抖成了篩子,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,寂靜的院落因謝家人的到來,而變得熱鬧。
謝三爺不悅甩袖,“謝硯,你究竟想做什麼?大晚上的,至于如此興師動衆麼。”
“大房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,嘶”三夫人不小心碰到手上水泡,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心情更加煩躁,“到底是什麼事?值得大晚上将我們所有人都叫來,大哥,你也不管一管他,就任由他胡作非為?”
謝家大爺擔憂看向兒子,硯兒從來不是無理取鬧之人,他鬧出如此大動靜,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。
沒人理會,謝三夫人不悅冷哼,“他真當自己是謝家家主了?即便是公爹在,也沒他如此大的排場。”
二房與四房夫妻面面相觑,低頭不語,繼續當隐形人。
他們沒有三夫人娘家富裕,過日子全仰仗國公府貼補,他們可不敢像三夫人那樣肆無忌憚的折騰。
誰讓他們沒生一個身體健康又聰明絕頂的兒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