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塊令牌被他捏在指尖随意把玩,淡漠的男聲在空蕩的佛堂回響。
“祖母犯下錯事,自知罪孽深重,欲自戕以謝其罪,特邀諸位前來,以瞻其事,以儆效尤!”
衆人倒吸一口涼氣:“”
老夫人要自戕?
還邀請他們來觀看?
佛堂内一片寂靜,隻餘夜風呼嘯。
謝南塵皺眉看向兒子,目露不悅,兒子這次過了。
老太太再如何,都是他的親祖母,怎能因一個外人,要了老夫人的命。
三夫人直直看着謝硯手裡的家主令,腦子嗡嗡響,渾身血液凝滞。
那是家主令?
一把拉住身側男人的手,修剪尖利的指尖死死摳入他手背,三夫人咬牙切齒,不敢置信的問:“我看錯了對不對?那不是家主令。”
“嘶,松手。”謝三爺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推開妻子,看了眼被抓的鮮血淋淋的手背,煩悶皺眉,“你瘋了?下死手抓我。”
三夫人雙目赤紅,呼吸急促,恨鐵不成鋼的瞪過去,“怎麼不疼死你,公爹何時将家主令給謝硯的?這件事你們早就知道了,對不對?”
謝三爺心虛,眼神閃躲,“很早了,因當時謝硯年歲小,爹擔心有人觊觎家主令,特将此事隐瞞了下去,整個謝家隻有我們兄弟幾個和二老知道此事。”
三夫人手指死死摳入掌心,閉上眼,大口大口呼吸,胸口如燃了烈火般灼熱。
“你們謝家可真是好樣的,如此重要的事,竟然瞞了多年。”
為了家主令,她這些年狗苟蠅營,用盡法子調理身子,吃了無數苦藥,到頭來竟全成了笑話。
若她能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