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姒白了他一眼,“君大人年紀輕輕,怎麼耳朵就不好了,我說,謝老夫人把我賣了,您若不信,大可去查。”
擡手揉了揉困乏的臉,撐着精神,“若非我命大,你救出的那些女子裡,也會有我。”
君工臣看着女子困頓朦胧的雙眼,暗暗思索她話裡的可信度。
“你拍下花魁商陸,是因為她救了你?”
若是如此,一切就說的通了。
姜姒訝異看了他一眼,真不愧是能做大理寺的人,腦子就是好。
她還沒想到怎麼圓呢,人家已經結案了。
收回視線,半瞌眼假寐,“是,我這人最是知恩圖報,君大人問完了嗎?能否讓下人帶妾去歇息?”
騎馬跑了一天,她渾身骨頭都軟了,牽腸挂肚的事已了,她可算能睡個安穩覺了,沒空陪瘋批查案。
君工臣挑眉,起身,“琉璎水榭沒有下人,這裡讓給你,我去書房。”
高挺的身影走了倆步頓住,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,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它,俯身放在姜姒手邊。
“玉肌膏,可消腫止疼。”
绯色人影踏出房間,随着緩緩閉合的房門,消失在寂靜的深夜裡
姜姒捏起藥瓶,眸色深暗。
看樣子暗牢裡的姑娘都被救出來了,春滿樓的火大抵是老鸨自己放的。
勾唇冷笑,“呵,為了銷毀罪證,自焚這種事都能做的出,夠狠,夠果決。”
想必是知曉落入君工臣手中,下場會比死更可怕,老鸨才選了那樣一條路。
“可惜了,沒能咬出幕後的主子。”
擰開藥瓶,輕輕嗅了嗅,姜姒挑眉,“還真是玉肌膏。”
千金難買的皇室禦用藥,不用白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