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工臣愛憐輕撫姜姒發絲,寵溺勾唇,“還未成親,但是快了。”
即便被發現了又如何,大雍從無律法不許寡婦改嫁。
謝家既然将她賣了,那她從此便與謝家無關。
他就是真的将她娶了,謝硯也無資格阻攔。
大步從謝硯身前走過,嗓音裡透着愉悅,“到時候君某會将請柬送到謝府,還望謝二公子賞臉。”
謝硯赤紅的眼,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,銀白廣袖下血珠滴落。
眼底深處,滔天怒意如海嘯般翻湧。
陰翳的嗓音從喉頭湧出,“那你可得看好了,别等到大婚時,隻有新郎,沒有新娘。”
墨一看向他滴血的手,皺眉提醒,“公子,您的手受傷了。”
“讓人跟上去,他若敢做任何逾矩之事,動手,生死不論!”低啞森冷的男聲夾着滔天戾氣,殺意升騰。
墨一大驚,“公子,他可是您确定?”
謝硯冷冷睨他一眼,“他先不仁,便不能怪我不義。”
墨一嘴角抽了抽,低頭應是,雖然君大人這次做的确實過分,可大少夫人已經喪夫,即便改嫁也無可厚非。
公子這是哎,真複雜,看來以後的日子可要難過了。
公子對寡嫂太過看重,謝家最重禮義廉恥,若此事鬧大,天下怕是都要亂了。
謝硯忍着極怒,轉身大步離開。
姜姒,你好樣的,剛離開謝家,就勾搭上了君工臣,本想放任你多玩幾日,現在看來是不用了。
不聽話的狐狸,還是要抓回來,好好教訓。
不然性子野了,心也就野了。
馬車回到謝國公府。
一路上,下人被他周身的冷意吓退。
蘭亭院外,兩個女子托腮蹲在地上,拿着小木棍,戳着地上的螞蟻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