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姒臉上驚恐褪去,摸了摸脖頸輕笑,“這就不行了,還真是不經撩呢。”
拉起垂落的紗裙穿上,起身倒了杯涼茶輕飲。
拿着茶杯,赤腳走到窗邊,斜倚着窗,看着被烏雲遮擋的明月,輕歎,“怎麼就忘了,這具身體現在還不會喝酒,差點誤了大事。”
也不知白日她喝醉後發生了什麼,竟引得謝硯如此大怒。
一杯茶飲下,冰涼的水流過喉頭,燥熱的呼吸被稍稍平複。
手指輕敲窗棂,眸色深遠。
這是她思考時慣用的動作。
謝硯竟然沒把她直接抓回去,瘋批暴君何時學會忍讓了?真是稀奇。
吉桃端着粥款步走來,乍一見窗棂邊的人影,吓了一跳。
“小姐?您醒了。”
快步走入房間,将粥碗放在桌上,轉眼就看到姜姒赤腳站在地上,忙驚呼:“哎呀,您怎麼赤腳站在地上,着涼了可如何好。”
說着急匆匆拿了繡鞋,蹲下身為她穿上。
“您睡了大半日,快喝些粥暖暖胃,不然身子受不住的。”
姜姒順從走到桌邊,看到香濃的白米粥,空蕩蕩的胃開始抽疼。
臉色瞬間煞白,手按着胃,腰背拱起。
吉桃見了,擔憂問,“小姐,您怎麼了?”
姜姒伏在桌上,額上沁出冷汗,唇瓣被咬出血印,“無礙,老毛病了。”
胃疼是小時候留下的老毛病,幼年喪母,父親後娶了繼母,她的日子就和流浪兒一般。
睡豬圈,吃豬食,餓急了就喝井水。
時間長了,就落下了一餓就胃疼的毛病。
又一陣擰筋刺骨的疼傳來,姜姒趴在桌上,汗珠從臉上滑落,一張臉慘白如紙。
“小姐,您别吓奴婢,不行,奴婢這就去找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