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起身,冷笑,“師兄管的未免太多了,謝家的事,就不勞師兄挂心了。”
放她自由?從她一身嫁衣,與他拜堂的那日起,她就沒了自由。
君工臣眸中浮現怒意,“謝家如今處在風口,你忍心讓她身入險境?阿硯,她是無辜的。”
房内氣壓低沉的令人窒息。
謝硯摸了摸唇,桃花眼裡微眯,意猶未盡,“那又如何,她此生注定是謝家婦,師兄若是寂寞了,後日賞花宴,大可尋一心儀女子娶了,我定會為師兄送上重禮。”
君工臣眸色幽暗,“若我看上了姜姒呢?你可願讓她改嫁于我?”
謝硯薄唇緊抿,心底壓抑許久的戾氣,猶如岩漿沸騰,陰翳的眼眸泛着紅光,周身氣勢陡然變的森冷駭人。
“若我不願呢,師兄可是想強搶?”
君工臣手指收緊,強搶?任何人都可以,唯獨對阿硯不行。
他是父親遺願裡唯一記挂的人。
可若放棄姜姒君工臣喉嚨發緊,他不願。
大仇未報之前,他本不想與女子糾纏,可偏偏讓他遇到了姜姒。
“其餘的我都能讓,唯獨她不行,阿硯,咱們各憑本事。”
一次會面,不歡而散。
謝硯回到府中,隔壁已經無人。
墨一來報,說兩人去了錦衣閣和珍馐坊。
書房昏暗,謝硯枯坐在書桌後,如老僧入定般,久久未動。
他與君工臣身負血海深仇,記事起,他們便一同練武,一同誦經,隐忍了十五年,隻為了給族人報仇雪恨。
多年交情,今日竟差點因一女子反目。
謝硯閉上眼,心底怒火難平。
怪隻怪姜姒太亮眼,引來男子觊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