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和大老爺站在外圍,面色難看。
謝硯和老太爺還在書房議事,并未過來,老夫人剛昏迷兩個時辰,這些人也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,哭喊着就沖進了國公府。
他們不敢阻攔,怕将事情鬧大影響謝硯前程,就任由三房的人進了老夫人院裡。
沒想到,他們竟将老夫人的事,按在了謝硯頭上。
這話若傳出去,硯兒定會背上大不孝的罪名。
他們這是要借機毀了硯兒,其心可誅。
姜姒聽了會兒,扭腰上前,“我當是哪來的戲子,唱的這麼難聽,沒想到竟然是三位叔叔,這是怎麼了?兩日未見,叔叔們怎還改行做了戲子?”
全屋震驚,三個大男人再也哭不下去。
姜姒一襲白衣,發髻随意挽起,未施粉黛,卻明豔驚絕。
周身氣質慵懶矜貴,杏眸璀璨閃亮,清冷沉靜。
大夫人唇角揚了揚,眼底劃過笑意。
謝家大爺面皮抽了抽,不知是笑還是氣,親兄弟被兒媳婦罵成戲子,他本該生氣,心裡卻莫名覺得很爽。
滿屋子人目瞪口呆,見鬼似得看着背光走來的人。
三夫人吓的踉跄後退,驚恐低喊:“姜姜姒?你不是死了嗎?”
掉下幽冥崖的人,怎麼可能還活着,她究竟是人是鬼?
“死?”姜姒徑自走到一旁空椅上坐下,兩指扣了扣桌面,“你們是見到我屍身了?”
青黛上前,提壺為她斟滿熱茶,恭敬退下。
姜姒端起茶盞,輕抿一口,熱流入喉,暖意湧上四肢。
三夫人想起謝硯接旨時的表情,心底泛起寒意,他早就知道姜姒沒死。
卻冷眼看着他們鬧,任由他們脫離謝國公府,心甘情願簽下斷親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