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。”默默地道歉過後，顧雲溪發動車子往醫院方向駛去。
讓她意外的是，顧燦榮和趙純雅立即就明白了為什麼網上會有那些文章，兩人也未曾責備過她。
“小溪，隻要你覺得值得就這麼做吧。”趙純雅一邊削蘋果一邊溫柔地說道，“身正不怕影子斜，隻要你無怨無悔，你做什麼，爸爸和媽媽都站在你這一邊。”
顧雲溪覺得很感動，從小到大，她都比較獨立，比較任性。顧家父母也一直比較寵着她，任由她的性子來。
但是顧燦榮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擔憂。
他找了個理由又一次支開了趙純雅。
“爸，媽媽要知道你又是想法子支開你，就要和你生氣了。”見顧燦榮的身體和氣色都恢複了不少，顧雲溪覺得心情舒坦了許多，身子也輕松了不少。
“你媽媽她一輩子都信任我，所以對我從來沒有心眼過。”說這話的時候，顧燦榮頗為得意，“這就是我和你媽媽為什麼從來沒有紅過臉的原因，兩個人在一起，總要有個人會服軟。”
顧雲溪低頭笑了。
“雲溪，你真的想好了要這麼醜化你自己幫着景泰集團嗎？”顧燦榮很快就直切主題，“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？”
“爸，我擔心會影響到你和媽媽。”顧雲溪有些自責，她當時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确确實實地未想到顧家，“我怕會影響到顧氏集團。”
“這都不是你該想的。”顧燦榮慈愛地摸着顧雲溪如墨的長發，“最重要的是你怎麼想，你知道的，爸爸的家産以後都是你的。”
在他的心中，沒有任何東西比顧雲溪更重要。這也是當初為什麼他會花大價錢讓陸顔婷離開，哪怕他也覺得不體面、不光彩。
“爸，其實最近我想得挺多的。”顧雲溪像小時候一樣擺弄着顧燦榮的手指頭低聲訴說道，“隻要你和媽媽身體健康，我們能夠好好地生活在一塊就好，其它的，真的不重要。”
“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感慨？”顧燦榮心疼地看向了顧雲溪，他明顯地感覺到了顧雲溪變了一個人似的，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。
“你和媽媽總說我長不大，”顧雲溪咧開嘴角甜甜地笑了，她撒嬌似的依偎在了顧燦榮的肩膀上，“現在我總要長大了，我都二十二周歲了，早就該是個大人了。”
“在爸媽的眼裡，你永遠隻是一個孩子。”顧燦榮輕輕地摩挲着顧雲溪光滑的臉龐，他想若是他能護她一生周全，他倒是甯願顧雲溪永遠都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。
隻是，他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。
“雲溪，爸爸有件事情想和你說。”
“什麼事情？”
“關于陸顔婷。”想起上次與景煜衡的單獨談話，顧燦榮決定要把事情和盤托出，顧雲溪有知道實情的權利。
“爸？”顧雲溪的瞳孔瞬間放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