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王爺和玄王爺都是七公主的人,這下,還有誰能與之相比?
原來大家都猜錯了,都以為大漠飛鷹和沙場罂粟中的一人最終會成為玄王妃,可如今看來,七公主的赢面更大呀!
隻是,私生活如此不羁的七公主,皇家真的會要她這麼個王妃麼?
忽然,一襲慵懶之色斜倚在矮幾旁的楚玄遲長臂一揚,已經空掉的酒壇子在他手中飛出,在夜幕下劃開一道優美的弧線,哐啷一聲碎在前院院門處。
躲在外頭的人頓時吓得低呼了起來,有幾個不知來自哪一國的公主更是吓得尖叫了一聲,紛紛退開。
玄王爺這是要“清場”呀!這下,就是心裡再好奇,再舍不得離開,大家也不得不全都退了去,不敢再往院裡多看半眼,隻敢躲在遠遠的角落裡,用心去聆聽。
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無塵閣院裡的樂聲嘎然而止,之後,久久沒有再響起來。
如果有人膽子敢再大些,敢過去偷偷瞄一眼,他一定會發現,無塵閣前院裡哪裡還有什麼人的身影?
那些人去了哪裡?除了他們自己,以及兩個在無塵閣裡伺候的下人,有誰知道?
看着倒在楚玄遲懷裡繼續嘗酒的醉酒女子,沐初隻是抿着唇不說話,執起酒壇慢慢嘗着。
他終于知道那個時常到七七房中度過的人是誰,原來,真的是他
赫連夜已經坐在一旁的地方,不理會地上的塵埃,執起酒壇大口灌酒。
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放肆豪飲過了?随手一揚,将空掉的酒壇子扔到涼亭外,立馬又抓起一壇,向楚玄遲舉了舉,昂首又灌了起來。
楚玄遲大掌一撈,憑空抓來滿滿的酒壇,低頭在七七額角親了一記,仰首也灌了起來。
七七隻是吃吃笑着,在他懷裡慢慢拱着,如同慵懶的小貓兒,一手揪着他已經被自己抓着淩亂不堪的衣襟,一手拿着她的小酒瓶,灌了一口。
楚江南倚在石柱上,單手随意撥弄着琴弦,眼下,難得一見的柔和。
這把古琴跟随他這麼多年,卻在師父仙逝後被塵封起來,從此再不見天日。
可今夜,他竟把琴取出來了,不管是一時心血來潮,還是真的被七七的曲子所感動,現在,天涯已經再現。
既然出來了,以後,不會再将你封起來了,可好?
和七七一樣,握着小酒瓶一點一點輕嘗,明知道不能多喝,可今夜,他高興呀!
這麼多年以來,他什麼時候如此愉悅過?
既然高興了,酒,定是要喝的,是不是?
美酒佳人,月華如水,端得是詩情畫意。
忽然,某個喝多了的女子掙紮着坐了起來,看着眼前不知道何時被自己扒開衣襟敞露出來的古銅色脖子,笑了笑,忽然張嘴,一口咬了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