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第3頁)

安妘握住了碧霞的手,看着她的雙眼說道:“好姐姐,我前些日子想着多弄些積雪草來,故而一口藥也沒有喝,将藥全給倒了,為的就是求宋太醫幫我,誰知竟找出來一個眼線。”

碧果張大眼睛:“眼線?”

安妘歎氣:“不錯,這件事情我當時瞞着你們,現在想來是極為糊塗的,可我心裡為着被退婚的事情苦的很,便也顧不得其他,現而今咱們三個必須要把那人給揪出來不可!”

碧霞和碧果齊齊跪下,哽咽道:“姑娘快别說了,我們知道姑娘心裡的苦悶,沒能為姑娘分憂,是我們的罪過。”

安妘低頭看着二人,心裡既是愧疚又是感動,愧疚自己之前的不信任和隐瞞,感動于這二人的赤誠一片。

她連忙将二人扶了起來,安撫了幾句後,又細細說了揪出眼線的計劃才算罷了。

當日宋思身邊的小童何雲就又送來了好些積雪草來。

安妘便從每天晚上敷一次,改成了早晚各敷一次。

掐着日子算着和吳夫人的半月之約還剩三天時,安妘每日修書着玫兒找人送到吳夫人手上,就怕吳夫人不來。

每次修書時,安妘都和碧霞和碧果說自己用了宋太醫的藥好了不少,該讓宋太醫多來這院子裡轉悠轉悠。

到了日子,安妘早早的便起來等着吳夫人,誰知吳夫人沒有等到,來的人确實隔壁院子的安婉。

安婉進來時,眉目含笑,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,進屋先恭敬的給安妘問了好。

安妘笑問道:“四妹妹今天看起來真精神,想來是不為蘇姨娘傷心了?”

安婉也沒說話,将安妘給吳夫人的三封書信放到了桌上:“三姐姐,你做的都是什麼事啊?”

安妘皺眉看着那三封信:“什麼事?”

安婉将手裡的絹子展開,看着上面繡的花樣:“三姐姐就别再演了,三姐姐将藥倒了不喝,讓自己的病拖延着不好,不就是想多見見宋太醫嗎?”

碧果急道:“四姑娘怎麼平白污别人清白?”

安妘擡手讓碧果别多說話,隻笑問道:“誰告訴妹妹的?”

安婉将桌上的信往安妘面前推了推:“三姐姐這信裡都是要送給宋太醫的情書吧?”

安妘沒有回答安婉,隻看着碧果和碧霞道:“看見沒有,咱們這屋子裡有人天天和四姑娘嚼舌根呢!”

安婉坐直了一些:“這都不要緊,要緊的是三姐姐現在該随我去見太太。”

安妘拄着下巴,伸手拿起來了桌上的信,笑道:“妹妹别急,我怕去了,四妹妹又得去跪祠堂。”

安婉站了起來,低頭看着安妘:“你做了這樣的醜事,和我有什麼幹系?要跪也是你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