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妘垂眸:“其實,我倒是想一次性解決了,可是她到底日夜伺候在太太面前,雖然蘇姨娘的事情連求情都不允許,但應該也是有幾分薄面在的。我怕”
碧霞點頭:“姑娘這樣想是對的,以後可千萬别做上次将藥倒了也沒有告訴我和碧果的事了。”
安妘輕輕握了一下碧霞的手,笑道:“我知道你們是待我很好的,我以後定然像親姐妹一樣待你們。”
碧果回到了屋中,說道:“姑娘快别說這些了,那吳夫人還沒來呢。”
安妘低頭:“那日她和我說好了半月之後再來看我一趟,應該不會框我。”
碧果點頭:“話是這麼說,隻是怕她忙得忘了和姑娘的約定。”
安妘聽後,想了一下:“那咱們就出去。”
碧霞忙按住了安妘的手:“姑娘,你尚在病中,老太太和太太說了讓你在屋裡靜養,怎麼能随意出門?”
安妘笑了一下:“誰說要随意出門了?我病了這些日子不見好轉,應該要去拜一拜菩薩,好讓菩薩幫我治一治身上的病。”
碧霞聽了,笑了一下,點頭:“姑娘說的是,我現在為姑娘梳洗了,去見太太。”
安妘穿戴好了衣裳,去清風閣給康夫人請安詢問出門去廟裡拜菩薩一事,康夫人和她寒暄了幾句,便準了安妘出門,說落日之前務必回府。
既得了許可,安妘便也沒有耽誤,攜着碧霞和碧果,還有府上的一位車夫便出了門。
一出輔國公的門,安妘便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塊碎銀子遞到了碧霞手上。
碧霞拿着碎銀子,為難道:“姑娘,咱們日子本就艱難,這銀子”
安妘微笑:“還是給了的好,太太雖然顧及名聲不做苛待庶女的事情,可我在太太那是沒什麼臉面的人,若是被發現騙了太太,少不得要遭殃。”
碧霞點頭,撩開了簾子将銀子給了車夫,隻說辛苦,讓吃酒去,然後便交代了車夫去想容堂。
安妘下車前不僅自己帶了白色帷帽,也讓碧霞和碧果帶了。
想容堂在京城的永安巷上,人來人往,很是熱鬧。
安妘三人身着不凡又帶着帷帽,剛到店門前,便被一個媽媽攔下搭話:“姑娘來我們這裡要買些什麼?”
安妘沒有說話,碧果笑道:“我們來找吳夫人的,吳夫人前些日子收了我們家的拜帖,今兒卻沒有來,我們隻好登門拜訪了。”
那老媽媽想了一下,笑道:“夫人不曾說過有人邀她,近日也未曾有人給夫人送過請帖,想是姑娘們記錯了?”
安妘上前,笑道:“媽媽,世上有很多事原不是非得都得讓您知道的,我們今兒來,也不是來砸場子的,媽媽放心通傳就是了。”
那老媽媽笑道:“姑娘既然都這麼說了,我老婆子也隻能是大着膽子去通傳一聲了。”
說完,那老媽媽便朝裡面走去,店中有小丫頭過來招呼着安妘到一邊坐下等候。
此時,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姿挺拔的白衣公子,配着淺藍的腰帶,手上提着長劍,面色帶這些尴尬和為難之意,腳步匆匆的朝着門口走了過來。
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宋悠。
宋悠身後跟着一個身姿婀娜,面若桃花的女子,那女子紅着眼睛,腳步也是急匆匆直追着宋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