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書悅聽後,眼神微動,笑着點頭:“這是個好主意,有妹妹們幫我相看,總好過我一個人花了眼睛,辨不清楚自己心意。”
那媽媽聽後,隻笑道“都好都好”,便領着這幾個小姐撇開丫鬟們一同去了。
這四個年輕的姑娘到了前廳的屏風後面,透着屏風看出去,隐約看見了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公子,想來就是文信侯家的哥兒。
安婉拉着安妡站得靠後,連大氣也不敢出,生怕别人發現似的。
徐書悅和安妘站得稍靠前些。
安妘看了一眼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徐書悅,問道:“徐姐姐瞧着這位公子如何?”
徐書悅将視線從屏風後面收了回來,朝安妘笑道:“昨兒晚上我回去洗了臉以後,用了用你給我的東西,倒是挺好。”
安妘挑眉,見徐書悅如此一說,想着倒是沒有看上文信侯公子。
想到這一層,安妘不由感慨了一下,想來這徐書悅容貌出衆又會辦事,又出身非凡,自然是眼光極高,非等閑之輩能看上。
安妘笑着拉着徐書悅的袖子從前廳的後門走去:“徐姐姐既然喜歡,不如今兒再去我那裡坐坐,咱們說說話,我教姐姐怎麼擦臉,好讓效果更好一些。”
安婉扭頭問道:“徐姐姐不看了嗎?”
徐書悅腳步微頓,轉頭看了一眼安婉:“嗯,我去三妹妹屋裡坐一會兒。”
說完話,徐書悅和安妘便離開了前廳這裡。
安婉撇了一下嘴,嘟囔道:“她倒是會賣乖,自己家的姐姐和太太讨好不了,去讨好别人家的姐姐。”
安妡睨了安婉一眼:“怎麼,難道你對我母親全是讨好之意?”
安婉搖頭道:“二姐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,我是氣三姐姐從來不怎麼在太太眼前兒伺候,想來還是仗着柳姨娘受寵時父親對她的擡舉,不把太太和二姐姐放在眼裡。”
安妡聽了這話,扭頭就往門口走,剛走了兩步,便轉頭輕聲罵道:“你是正經的主子姑娘,休要再說些姨娘不姨娘的話,拿這些腌臜的人往自己身上攏,真叫人恥笑!”
安婉開口,沒能說出反駁之話。
安妡是太太生的嫡女,自然不必理會什麼姨娘,可恨她是姨娘生的,母親又從來沒有得寵,要身份沒有身份,要體面沒有體面,隻能每日在太太面前做小伏低,才能在下人們面前讨來一絲尊重。
前廳的屏風後面,隻剩下了安婉一人,正在垂淚。
而此時徐書悅和安妘剛從前廳走到了後院之中,徐書悅便柔聲說道:“我聽聞三妹妹前些日子身體不好,今天就不麻煩三妹妹教我怎麼擦臉了,三妹妹還是好生回去歇着吧。”
安妘聽到徐書悅如此一說,便笑問道:“想來,其實徐姐姐根本就沒有用昨天我給你的汁子吧?”
徐書悅拿着絹子的手微微擡起,緩緩說道:“三妹妹怎麼會有如此一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