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妘張大眼睛,根本來不及躲閃,卻聽見慕飛通手中長劍嗡鳴一聲。
隻見慕飛通的劍偏離了方向,有一股力道非但打偏了劍,還連帶着慕飛通整個人都被拽下了馬。
慕飛通摔下馬去,這打了慕飛通的人卻未出現。
安妘擡頭向四圍看去,隻見對面青石磚瓦的房頂上站着一個白衣少年,少年腰佩長劍,手中颠着兩顆石子,正是宋悠。
宋悠瞧着倒在地上的慕飛通笑了一下,拿着手中的一顆石子舉起來放到了眼前,笑道:“看來二公子拿劍的手不太穩啊。”
慕飛通從地上站了起來,擡頭看了一眼宋悠,擡手揮劍朝安妘騎着的馬腿上斬去。
宋悠臉上依然在笑,伸手又丢出一顆石子,打在了安妘的騎着的馬上,喊道:“三姑娘坐穩了!你家二哥哥在宮裡呢,安心去吧!”
安妘騎着的馬長嘯一聲,飛奔出去,安妘驚呼一聲,抓牢了缰繩不敢有絲毫松懈。
待安妘離開這裡,宋悠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,站到了剛才慕飛通所騎的馬背上。
他抱着手臂,居高臨下的看着慕飛通笑道:“二公子這是何必,你是齊王爺的兒子,身為宗室子弟,怎麼如此真誠的仰視着我呢?”
慕飛通咬牙,怒道:“待我父親成就大業,第一件事便是要将你們宋家挨個斬首。”
宋悠挑眉,搖了搖頭:“可惜啊,齊王府藏于京郊的三千精兵現在應該全被我父親殲滅了。”
慕飛通一驚:“什麼?你們你們早有預備,你們算定了我們一聽到白靈歌被抓到國公府,國公府不将人交出來,我父親就會動兵?”
宋悠再次搖頭,歎道:“我們又不是神仙,你可别這樣誇我們,其實皇上和齊王彼此互為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,誰先穩不住心神,誰就輸了,怪就怪在你們太着急了。”
那慕飛通也沒有再與宋悠理論,眼睛一轉,轉身就要逃跑,宋悠伸手又扔出一顆石子,打在了慕飛通的穴道上,那慕飛通再也動彈不得。
宋悠撇了一下嘴,歎了口氣:“功夫真差。”
安妘到宮門前時,正是兩軍厮殺正慘烈之時,她拉住了缰繩,從馬上跳了下去,在宮牆邊上尋找了一會兒,終于找到了一個狗洞,從那狗洞中鑽了進去。
從一個狗洞裡鑽出去後,走過一片荒蕪偏僻的院落,撥開雜草,又是一個狗洞,安妘鑽了出去,擡眼見到一個假山,假山旁邊也是雜草叢生,而這裡還躺着一個人——
正是白靈歌!
她再轉眼一看,卻見到五花大綁的白靈歌旁邊是安琮。
安妘有些驚訝:“二哥哥?”
安琮聞聲,轉眼看見安妘,慌忙的捂住了她的嘴。
安妘心中不解,卻聽到假山前面傳來女人哀哭求饒的聲音,以及男人的笑聲。
這群殺進皇宮的王府侍衛,竟然在這裡欺辱宮女!
外面的那幾個男人笑道:“我聽見還有女人的聲音?”
安妘攥緊了手,安琮蹙眉,眼睛微眯,下一刻便松開了安妘的嘴,伸手将白靈歌一把推了出去。
那白靈歌栽出去後,其中一個士兵走了過來,将白靈歌嘴上的軟布拽了出來:“沒想到還真有個女人。”
而安琮已經拉着安妘從狗洞中鑽了出去,安妘隻聽到牆那邊的白靈歌喊道:“那邊還有公府的千金,她比我漂亮,她比我漂亮!”
安妘面色蒼白,隻看着安琮問道:“白靈歌她”
安琮皺眉,拉着安妘就跑:“顧不上了!能保住你的名節已經不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