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今日宋悠穿着一身黑衣,竟是想要掩藏傷口嗎?
她扶着宋悠往竹屋中走去:“你受傷了?是當時為了救我父親和大哥受的傷嗎?”
宋悠低頭笑了一聲:“我當然是受傷了,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怎麼還要問我呢?”
安妘沒有理他,推門将他攙扶進屋中的榻上後,忙問道:“這裡有藥嗎?”
宋悠笑着搖頭:“藥在我身上,我自己來吧。”
她轉頭看着宋悠,見他面如金紙,唇無血色,額上一直發着冷汗,不由歎氣:“你傷成了這樣,還是我幫你上藥吧。”
他看着她,愣了一下。
安妘伸手将他的衣襟拉開:“把藥拿出來。”
宋悠連忙抓住了安妘的手,搖頭:“這不合适吧?”
她瞪了一眼宋悠:“不合适,那你就等死吧!”
不待宋悠拿藥,安妘直接伸手從宋悠的胸前摸出一瓶藥來,将宋悠的衣襟解了,露出來了他的肌膚。
微弱聲響,不知何物掉在了榻上,宋悠撇頭,卻見原來是安妘的那枚钿花。
他面上一紅,伸手将钿花藏了起來,沒有讓安妘瞧見。
宋悠的肌肉緊實,身上沒有一絲贅肉,到底是常年練武的人,腹部上包紮的白布已經被血浸透,現在還有血流出,想來,是剛才帶着安妘從公府門口離開時,扯到了傷口。
安妘沒有将他身上的白布解開,轉頭看了一眼四周,想着就算撕了内裙給他纏傷口,也是不太幹淨,要麼開水,要麼用酒,得消個毒。
可現在的宋悠,怎麼等得起開水呢?
她擡眼:“你這裡有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