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一出,安妘竟不由愣了片刻,她低頭:“他已經是我丈夫了。”
這一次,安妘已經帶着碧霜從懷南亭中離開,快步走回了前廳,卻見前廳當中已經沒了宋悠的身影。
碧霜想了片刻,拉住安妘的衣袖:“姑娘,姑爺是不是已經回去了?”
想起宋悠的話,安妘不能否認有這樣的可能,忍住了心中怒氣,拉着碧霜便往公府大門走去。
一路飛快走出公府的大門,卻見門口來時坐得那輛馬車上,已經又劍琴坐在了外面,安妘直氣得牙根疼。
他和她說了那麼一句不如留在公府,于是便準備這樣悄無聲息撇開自己走了嗎?
劍琴瞧見安妘從門口走了出來,還沒來得及回頭和裡面正在淺眠的宋悠說一聲,就被率先走過來的碧霜打了一下手。
很是無辜的劍琴搓了搓被打的手背,連忙讓開了身子,讓碧霜扶着安妘進到了車裡。
宋悠在車中早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,但看見安妘進來的時候,還是沒能将笑容收斂一分。
他伸手要去握安妘的手,誰知安妘卻将他的手一把給打開了。
宋悠皺了皺眉毛,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。
安妘坐到了他的對面,抿唇沒有說話。
宋悠抱着手臂坐到了安妘身邊,伸手攬住了安妘的腰身:“你在氣我走的時候沒和你說一聲?其實我也很苦惱啊,我想讓你留下來,但又想讓你和我一起走,我是一個既自私又混賬的人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。”
她轉頭看了一眼宋悠,感慨一樣說道:“怪不得女人都喜歡你。”
他将安妘攬得更緊了一些,眼中帶着些期待:“你讨厭别人喜歡我?”
安妘笑而不語。
宋悠有些為難的點點頭,将安妘的手拉了起來,細細把玩:“那我,以後做個正人君子,絕不拈花惹草,此生此心維系安妘、安夢文一人,如何?”
安妘沒有回答他,伸手輕輕的碰着宋悠的下巴。
她的手指溫潤細膩,輕輕一點,便已讓他心中一蕩。
而女子的雙眼半嗔半惱,含情又無情,盯着他的雙眼,朱唇翕動:“你嘴上功夫真是了得,宋悠,你最擅長的就是哄人開心嗎?”
馬車微微晃動,也晃得宋悠心神蕩漾,他輕輕握住了安妘放在自己下巴旁的手,聲音柔和:“其實,我在很多方面都是高手,如果有空一試,娘子一定會知道我是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,件件稀松的能人。”
他說話間,越來越靠近她,鼻尖輕輕碰着她柔嫩的臉頰:“不知,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在你面前大展身手呢?”
并未如宋悠所想,安妘面上不紅,更無含羞之意,她十分不屑的笑了一聲:“如此這般,你竟和我說自己從未行過房?”
宋悠被問得直接松開了安妘柔軟的腰肢,他将頭轉向了一邊,有些苦惱的摸了摸鼻子。
她睨了一眼宋悠,竟不自覺笑出了聲。
還不待宋悠說話,馬車已經停了下來。
二人從馬車上下來,進到宋府之中,一路朝安玉堂而去。
路上卻聽有下人議論說道:“五哥兒在太醫院好容易才見些起色,怎麼好端端的,辭了官說過些日子回仙緣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