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悠歎了口氣,他的雙手在袖子底下握緊成拳。
慕瑾林歎氣:“說不定,那些人隻是想着刺殺我這樣一個功夫不好的皇子,用不着派什麼高手吧。”
宋悠雙眉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宮中的安妘,在制藥堂中等來了秋蘅送來的金粉,也等來了一樁消息。
秋蘅将打好的金粉給安妘的時候,安妘正将月見草放在研缽裡面搗碎。
粉色的月見草在研缽裡面已經被安妘搗得不成樣子,失了美感,但安妘卻怎麼看怎麼歡喜。
想想趙貴妃給的那些賞銀,想到将來在這宮中大大小小的宮女來買自己做的護膚品,有數不清的銀子賺,簡直是比吃了蜜還要開心。
秋蘅進來時,福身和安妘請安後,便笑道:“淑人真是勤勉。”
安妘擡頭,微笑着伸出了手:“那是因為你們更勤勉,為了不落後于你們,我才會如此的。”
秋蘅将兩個瓶子交給了安妘:“這是金粉。”
安妘颔首,道了聲謝,便未說其他。
秋蘅并未退去,看着正搗着草藥的安妘:“淑人,聽說五殿下今日赴宋大人的邀約,在宴上出了事,現在皇上惱了,正讓人去拿宋大人呢。”
安妘擡頭,看着秋蘅:“出事了?出的是什麼事?”
秋蘅見安妘已經站了起來,忙退後了一步:“奴才身份低微,并不能知道事情原委,所以”
安妘的大拇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,她垂眸:“不至于,宋悠他剛剛遇刺,險些連命都沒了,這是聖上知道的事”
話未說完,人已出去。
她是徑直朝着仁和殿過去的。
到了仁和殿的大門前,侍衛将她攔住,安妘索性跪下:“求皇上準臣婦進殿!”
這話說完,回應她的不是殿内人的匆匆而至,而是皇後身着素服緩緩而來,到了她的旁邊。
安妘仰頭看去,皇後兩頰上有清淚落下:“本宮聽說了五皇子的事,心情沉痛,特來求見皇上。”
侍衛将門打開,皇後提着裙子緩步走入,安妘也顧不上其他,愣是跟着皇後一同走了進去。
進到院中,發現仁和殿的殿門也是緊閉的,安妘轉頭問道:“皇後娘娘,不知五殿下是出了何事?”
皇後輕蹙眉頭:“那,就要問你的夫君了。”
安妘本還想再問什麼,大殿緊閉的門被人打開,周年從裡面走了出來,看到皇後時,似乎有些驚訝,随即走向皇後:“皇後娘娘,您一身素服來仁和殿是為何事?”
皇後垂淚:“你出去聽聽,宮裡的人正說着皇上後繼無人,再難有明君治理天下,這樣動搖國本的話,怎可縱容,勢必要回禀皇上,早做打算才是。”
周念白颔首:“那麼多娘娘都不在乎,太後娘娘也未現身,倒是皇後娘娘一心為皇上分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