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要打安妘的宮女被勸住,隻退出屋子,将門鎖了,朝屋子裡的安妘哼了一聲:“縱然你天生高貴,但你别忘了,落魄的鳳凰不如雞!”
話一說完,也不待安妘回敬,便從屋門前走了。
安妘皺着眉毛,不知是腳踝疼,還是被那人的話氣的心煩。
這一天過得特别漫長,到了戌時末刻,慕瑾林才在仁和殿中悠然轉醒,皇後的宮人們已被帶去刑部拷問。
而太後也才從仁和殿中回到福甯宮。
太後想起福甯宮的偏殿和暗室當中分别關着皇後和安妘,不由歎了口氣,服侍太後的常嬷嬷在一旁笑道:“太後娘娘真是操不完的心,今兒心裡記挂着五殿下,連晚飯都沒吃,現在不如去傳飯吧。”
太後靠在了長椅上,點點頭:“給偏殿和暗室那邊也送些過去,都是嬌養着的人,吃不得苦。”
常嬷嬷點頭,傳了個小宮女過來,囑咐後便回到了太後身側,給太後揉起了肩膀。
而這福甯宮中,現在是片刻得不到安生的,有人通傳說貞妃求見。
太後睜開眼,笑了笑:“你瞧見了吧,這些人,是一刻也不放過哀家。”
常嬷嬷歎了口氣:“要不,奴才讓貞妃先回去吧?”
太後搖頭,坐了起來:“叫進來吧,宮裡接二連三的出了大事,皇後又被扣了起來,再稍微有點風吹草動,又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子。”
常嬷嬷應了,讓人将貞妃領了進來。
貞妃一進内室,便朝太後跪了下來。
太後眉心微蹙:“哀家知道你的意思,但這個事情,根不在哀家這兒,你知道嗎?”
貞妃連忙搖頭:“不不,臣妾不敢叫太後娘娘做為難的事情,畢竟公主千金之體,是誰也傷害不得的,但”
太後颔首:“你,但說無妨。”
貞妃連忙道:“臣妾家的三妹妹她對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倒是頗有些研究,她一時失誤導緻公主受損自然是罪不可恕,但公主的臉不能這樣下去,畢竟太後娘娘和皇上的顔面是大,不如讓臣妾的妹妹将功補過,治好了公主的臉,再說處罰的事情,可好?”
太後看着貞妃笑了笑,和常嬷嬷使了個眼色,常嬷嬷點頭,走過去将貞妃扶了起來。
貞妃一臉委屈的看着太後,太後搖頭:“這事情的根由,連哀家這老婆子都能看得出來,你年紀輕輕的竟然絲毫看不出嗎?”
被太後如此一說,貞妃隻能低頭不言。
太後起身:“都知道宋悠和五皇子交好,文樂她是救母心切,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,你說孩子想救母親,能有什麼錯呢?”
貞妃擡眼:“無錯。”
太後颔首:“是啊,但這涉及到危害皇子性命,何況還是皇帝寄予厚望的皇子,能不能放了皇後,是哀家說了算嗎?”
貞妃再次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