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韻沒那麼高興,隻覺得是安妘吃得不想吃了才想起來有她這麼一個人,便悶悶的召喚了一聲。
是因着文樂公主才在宮裡留下的安妘,晚上自然是回到了昭陽宮中。
在昭陽宮的偏殿裡面,宮女伺候着她梳洗了,安妘便也沒多想,躺到了榻上。
誰知她剛剛躺下,文樂公主身上穿着紅衣黑燈瞎火的就摸了進來。
安妘聽見門響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,等文樂公主到她面前的時候,她已經坐了起來。
文樂公主搓了一下手:“夢文姐姐,你想得如何了?”
安妘抿唇:“什麼我想的如何,從始至終,我都一直是懵的,但連皇後都給軟禁了,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,皇上這樣生氣,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敢随意觸怒皇上啊。”
文樂公主搖頭,将手覆在了安妘的手上,聲音輕輕的:“不是什麼大事,真的。”
安妘将手抽了回來:“不是什麼大事,你那天還扣了我,可見,五殿下被刺殺這事情,和皇後脫不了幹系。”
文樂公主聽了這話,委屈的掉了眼淚:“我那天,是害怕,我害怕那些宮人在嚴刑拷打下,瞎說。”
安妘翻身下了榻:“就算是瞎說,也得瞎說的根據。”
文樂公主也站了起來,哽咽道:“因為,因為林家那天來人,和母後說話時,說恨不得殺五哥洩憤,我我當時聽見這話,害怕極了,想着若是讓别人聽到了,那我母後就完了。”
安妘眨了眨眼睛,捕捉到一個令人愉悅的消息:所以,林家真的有膽子刺殺皇子?那她尋尋漸進的誘導文樂公主交代出證據,是不是能讓林家倒黴呢?
她點頭,回了文樂公主一句:“皇上既然将皇後娘娘軟禁了起來,說明,真的有人聽見了啊,說不定,以後還會殺了皇後娘娘呢。”
文樂公主搖頭:“不可以,這事情和我母後無關,當時我母後就說林尚書瘋了,刺殺皇子怎麼敢做,可林尚書不依不饒,說五哥抓住了他手下一衆門客私占民田的證據,還上門威脅與他,他實在無奈,隻能出此下策了,我母後還勸了他好半天,結果還是出事了。”
幸好屋子裡黑,不然安妘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文樂公主所說,隻能支支吾吾說了一個極為關鍵的想法:“五殿下看起來是個謹慎的人啊,怎麼會上門威脅人呢?這不是找着被人殺嗎?”
文樂公主握着她的手用力了一些,連連點頭:“對啊,就是這樣,怎麼會呢,五哥不可能做這樣的事!”
安妘将手再度抽了回來,她忽然想起宋悠,如果宋悠在的話,他聽到這些事情會怎麼說?
他大概會笑着和她說:可他偏偏就那麼做了啊。
安妘平複了自己的思緒,輕輕攬着文樂公主的肩走到了榻旁:“殿下不要太過挂心,皇後娘娘和皇上夫妻多年,不會怎麼樣的,今兒晚了,咱們先歇着吧。”
文樂公主在安妘的安撫下躺了下來,和安妘一起睡了一覺。
第二天早上,安妘起得早些,收拾妥當便直奔太醫院而去。
誰知去的路上偏碰上了貞妃宮裡的惜諾。
安妘見是惜諾,不由笑問道:“看來,惜諾姐姐是特地在這條道上等我呢。”
惜諾颔首,臉上不見笑臉,隻歎了口氣:“三姑娘,四姑娘今兒進宮了,正在娘娘屋裡鬧呢,這回,娘娘可是生姑娘的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