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我讓你藏錢的地方,拿二十萬出來,裝在後備箱裡,等我電話!”
這邊。
夏風扶着爛醉的錢國興,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,找了條毛毯蓋在他身上,一搖三晃的離開了造紙廠家屬樓。
他的酒量,是天生的。
上高中那會,就已經偷偷喝過老爸的散裝白酒,一斤酒下肚,臉不紅心不跳。
前世,直到從監獄裡出來,在撿垃圾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曾經的獄友,喝到酩酊大醉,他這才知道,自己是三斤的酒量。
今天這一瓶衡水老白幹,對他來說隻能是剛剛開始。
但也不知道是酒醉人,還是人自醉,喝到後來,夏風好像也被錢國興感染了,捂着臉失聲痛哭了起來。
他不知道錢國興為什麼哭,但夏風回憶起前世重重,内的愧疚和心酸,控制不住的往上湧。
重生以來,自己還沒回去看過爸媽,不知道他們身體還好嗎?
母親的老寒腿,還是陰天下雨就犯病嗎?
父親得了肺病以後,有沒有聽醫生的話戒煙?
呼!
剛走出小區,一陣涼風吹來,夏風隻覺得頭暈暈的,臉上的淚痕,也被涼風吹幹了。
“吱!”
才走到自家小區門口,一輛白色面包車,突然一個急刹車,停在了距離夏風兩米遠的位置。
車門一開,四五個手裡拎着木棍和鋼管的混混,一窩蜂的朝夏風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嗯?”
夏風瞬間就了酒,一邊後退,一邊警惕的盯着這些人。
嘭!
才退出幾步,身後一隻大手,死死的按住了夏風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