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同偉被問得一愣,過了好半天,才輕笑着開口道:“動刑!”
“證據确鑿,他一味抵賴,毫無意義,與其和他磨時間,不如幹脆直接,并且,像他這種人,不值得用懷柔的手段。”
夏風聽到這番話,眉頭緊鎖的道:“可是,如果到了法庭上,他突然翻供怎麼辦?說我們刑訊逼供怎麼辦?”
“隻要動刑,他身上就一定有傷,就算你給他‘洗臉’,不會留下傷疤,但是,萬一他被憋死,或者憋瘋了,又怎麼辦?”
祁同偉被夏風問得啞口無言了。
可是,在他看來,夏風與王家父子是有仇的,因此,才會讓他去審王國才。
按他揣測,夏風的意思,不就是讓他動刑,好給王國才點苦頭吃嗎?
難道是他錯了?
“我們辦的案子,與一般的刑事案件不同,被我們審查和調查的,大多是我們之前的同志,他們的身份,十分特殊。”
夏風收起口供,淡淡的道:“因為他們,既是罪犯,又是之前各個崗位上的領導,他們與我們一樣,很懂紀律和章程,更懂法律。”
“你知道,我為什麼從未對任何一個在押人員動刑嗎?”
這個
祁同偉還真沒想過,而且他也無法理解,夏風不動刑,是怎麼拿到口供的?
那些人又不傻,多說一個字,就多一天刑期啊。
“想把每一件案子,都辦成鐵案,首先要攻心。”
夏風苦口婆心的道:“隻有攻破他們心裡最脆弱的那個點,他們才永遠都不敢翻供,否則,一旦對他們進行公審的時候,當庭翻供,我們就會很被動。”
“尤其是存在刑訊逼供的情況,更會落人口實。”
“你要明白一件事,不隻是我們在盯着他們,還有很多人,也在盯着我們,一步走錯,就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