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這裡的狂歡格格不入,卻又像是這片浮華的核心。
酒過三巡,王川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趣了。
他推開懷裡還在膩歪的小歌星,端着酒杯,搖搖晃晃地湊到霍深身邊。
“深哥。”
他一屁股坐上沙發的扶手,用胳膊肘推了推霍深。
“一個人喝悶酒多沒勁。”
霍深沒理他,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王川嘿嘿一笑,醉眼朦胧地看着他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。
“對了,深哥,你家那個小保姆,最近沒再纏着你?”
霍深給自己又倒了半杯酒,譏诮道:“她?”
他嗤笑一聲,聲音裡滿是嘲弄。
“換了個新玩法。”
“欲擒故縱。”
簡單的四個字,給唐櫻最近所有的反常行為下了定義。
在他看來,唐櫻所做的一切,都不過是一場表演。
一場更加拙劣、更加可笑的表演。
搬出霍家,是為了顯得自己有骨氣。
在電台搞出點名堂,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價值。
這一切的一切,最終的目的,還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,想讓他高看一眼。
真是可笑。
骨子裡的東西,是泥是雲,早就定了性,怎麼可能說變就變。
不過是找了哪個不入流的家夥,給她支了這麼個馊主意。
以為換一身幹淨的衣服,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,就能洗掉那一身的廉價和卑微?
妄想。
想到這裡,他眼中的譏诮更濃了。
王川一聽,立刻來了精神。
“嗨,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。”
他拍着胸脯,大包大攬地說道。
“不就是想擡高身價,吊着你,好讓你主動低頭嗎?這套路,哥們兒見多了。”
“得,這事兒交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