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母親,那位出身書香門第的女士,正坐在沙發上,手裡捧着一本書。
收音機裡,正放着一首歌。
正是那首,讓他這幾天心煩意亂,坐立難安的歌。
“回來了?”董母擡起頭,看了他一眼。
“嗯。”
董應良換了鞋,随手将外套扔在玄關的衣帽架上。
“媽,這麼晚了,還不睡?”
“睡不着。”董母指了指收音機,“聽聽這首歌,最近到處都在放。”
“你聽聽這詞。”
“美人如玉劍如虹”
董母閉上眼睛,細細品味着。
“寫得真好啊這句,龔自珍的詩,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。又決絕,又浪漫。”
她睜開眼,看向自己的兒子。
“還有這個唱歌的姑娘,聲音真是幹淨。現在的年輕歌手,很少有這樣的了,不賣弄技巧,全是用感情在唱。”
“這首歌,詞,曲,唱,都是頂尖的。”
董應良臉色一僵。
“我累了,上樓了。”
他丢下這句話,頭也不回地,朝着樓梯走去。
留下董母一個人,坐在沙發上,看着他的背影,滿臉錯愕。
這孩子,今天是怎麼了?
吃槍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