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應呈的兒子,董應良。”
趙雅沉默了半晌,說:“唐櫻,我跟你說句實話。”
“别人,哪怕是華亞的老總,天星的董事長,我趙雅都有辦法跟他們周旋,跟他們掰掰手腕。”
“但唯獨這個董應良”
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搖了搖頭。
“我一點辦法都沒有。”
“他父親身居高位。母親那邊又是書香門第。”
“打小就長在京城的核心圈子裡,周圍來往的,都是些什麼人,你根本想象不到。”
“他自己也争氣,二十歲出頭就拿了國外電影節的大獎,年少成名,才華橫溢。”
“眼睛長在頭頂上,是從來不知道妥協兩個字怎麼寫。”
“他在圈裡是出了名的橫着走,看誰不順眼,一句話就能讓對方的項目黃掉,讓投資方撤資。”
“被他封殺的演員,得罪他的導演,沒有一百,也有八十。那些人,哪個不是到現在還翻不了身?”
“他根本不需要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他隻要動動嘴皮子,有的是人搶着替他辦事。”
趙雅越說,臉色越是難看。
她剛剛才下定決心,要跟着唐櫻大幹一場。
可這還沒起航,船底下就先被鑿了這麼大一個窟窿。
這讓她如何能不心焦。
唐櫻安靜地聽完她的話,端起水杯,喝了一口水。
她的臉上,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畏懼。
那份超乎年齡的鎮定,讓焦躁不安的趙雅,也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“你說的這些,我都清楚。”
唐櫻放下水杯,身體微微前傾。
“主動出擊,才是我的風格。”
“被動地等待别人揮下屠刀,從來都不是我的選擇。”
“把問題留着,任由它在暗中發酵,直到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,那更是愚蠢的行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