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廷川端着溫水走進來,毛巾搭在臂彎上。見狀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,對小陽說:“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,你不要自己動手,回來跟爸爸說,爸爸給你報仇!”
“不要!”小陽聞言立刻拒絕道。誰欺負他,他就要打回去!
連欺負他自己的他都要等着“他”來保護他,以後他還怎麼保護媽媽?
謝廷川:“”
“孩子有孩子的往來方式,”沈予歡聞言就說:“有些事咱們插不了手的。不過,小陽,你也要注意分寸知不知道?”
後面這句話是對小陽說的:“咱們不能讓别人欺負了,但也要靈活變通,你判斷要是打不過人家,你可不能跟人硬碰硬,要不然你要是出什麼事,你讓爸爸媽媽怎麼辦?
你要是打得過人家,那也得掌握一個度,你要是把人打死了或者打殘了,你也會受到法律制裁的!”
小陽似懂非懂:“好”
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,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,鬧鐘滴滴滴的聲音将床上的母子倆吵醒。
沈予歡摸到鬧鐘關了,催促小陽趕緊起床,自己也起來,打開門剛好看到樓下的謝廷川拎着還冒着熱氣的豆漿和包子回來。
謝廷川聽聞樓上的動靜,擡頭看了一眼:“起床了?下來吃早飯!”
他剛跟手下的兵拉練回來,額前的碎發還帶着濕意,身上的軍綠色t恤微微汗濕,貼在結實的後背上。
給沈予歡說完,他就拿着早飯放到了飯桌上,去沖了個澡。
出來看到沈予歡和小陽已經在吃着了,邊吃邊湊到一塊不知道在說什麼——
“傷口看起來好多了,還疼嗎?”
“不疼了媽媽!”
“那就好!”
“說什麼呢?”謝廷川挽起衣袖問,坐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