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應該沒聽到我有孩子這句話，
還好他沒聽到這句話。
04
知道我‘勾引’虎子後，小苗氣極了，開始變着法子折磨我。
逼我必須站門口聽他倆辦事，
屋内聲音暧昧，我無動于衷，
隻盤算着賣松茸走哪條路距離我家最近。
前世我死後父親跪在墳前悔不當初，母親也活活哭死，留下萬貫家财成全馮虎，這世我絕不會袖手旁觀。
冬日稀薄的太陽穿過雲層，凍的人直哆嗦。
我起了大早走山路回家，
在甯府門口砰一聲跪下。
「爹！娘！是女兒不孝，女兒回來看你們了！」
門鎖咔嚓，我娘顫抖着走出來，看到我瘦的皮包骨的樣子，淚水簌簌掉落。
「我可憐的女兒喲，咋現在才回來！」
「娘，我們進去說話。」
屋内一切擺設如舊，娘心軟接納我，讓人意外的是，一向古闆嚴肅的父親竟然也沒說什麼。
我說出婚後的待遇，娘聽到直抹眼淚，
爹深深吐出一口煙霧。
「不想嫁就回來，我甯家養的起你。」
「爹，你咋…」
「我夢到你死了，因為一個浴盆被活活燒死。」
沒辦法，人老了，要信鬼神。
臨走時我讓他們用市場價買下松茸，給多了馮家人要懷疑。
父親的身影佝偻着，
不複記憶中那般挺拔。
公婆很滿意我采松茸的收入，讓我每天都去采，家事全部交給小苗做，小苗委屈。
「人家哪裡會這些…」
「你是當家主母，不會也要跟着學。」
對外是遠方妹子，對内是管家主母。
窯姐兒學着做飯下廚，分不清鹽糖，做饅頭要發面，怎麼洗衣服更省肥皂，弄得家裡雞飛狗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