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臉頰生疼，
死死咬着牙關質問小苗。
「你說，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上的！」
「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種？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！」
郭幺已經跑到遠方，看到小苗受難，還是沖過來護住她。公公扯着虎子不放，逼他必須給個解釋，族長元老趕來控制場面，現場一片混亂。
我扯着嗓子哀嚎。
「媽！媽你醒醒啊！」
虎子紅了眼，求親戚趕緊去請郎中。
對方一伸手。
「錢。」
「快點給錢！」
他朝小苗怒吼，孕婦小臉煞白，說話都哆嗦。
「錢，錢沒了。」
「家裡不還有幾十塊！青苗，我警告你，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，快點把錢拿出來，救命要緊！」
面對無數疑惑的眼神，
小苗擡手，顫顫巍巍指着浴盆。
「都買那個了。」
「媽！沒氣了！」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，我抱着婆婆痛哭流涕，衆人驚愕不已。
黃道吉日，喜喪同行。
06
用自家産業給奸夫置辦彩禮，氣死老太太，這事聞所未聞。
族長很快幹預進來，
把馮家人全部抓進祠堂審問。
郭幺堅稱自己和小苗情投意合，屬于情理之中。
「那老馮隻說苗兒是他妹子，我們年紀相當，又懷孩子，當然要上門提親。」
全村人都以為小苗是遠方表妹，
都可以為他作證。
輪到我時，我看着滿堂祖宗牌位，泰然自若。
族長一拍桌子。
「你家男人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，你身為族婦不知道規勸，反而任其發展。甯素素，你可知錯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