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”
小炮手盧炎見姜知序準備離開，咬着牙舉起手，“城主大人，請問我可以使用這些炮彈嗎？”
他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在廢土，炮彈是昂貴的戰略資源，他這種見習炮手，正常情況下一年到頭都摸不到幾發。
這也是大多數炮手熬了七八年，依舊隻是熟練級的原因——不是不想練，是練不起！
姜知序一愣，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個小炮手排除在外。
不過此時是個拉忠誠度的好機會，于是他笑着問道：“你打過幾發炮彈？”
小炮手底氣不足，結結巴巴：“一一發。”
“那還需要多少發才能升到熟練級？”
“五十發”小炮手垂下腦袋。
“但是——”他不甘地擡起頭，黑亮的眸子緊緊盯着姜知序，“如果我認真打，二十發就夠了！之前我不想幫那個壞老頭做事，才随便打的！”
炮手開炮能獲得經驗。
具體能獲得多少經驗，是一個多維度的計算，隻有系統才知曉具體的算法。
但有一點毫無疑問，那就是打得越準，對戰鬥的貢獻越大，經驗就越多！
姜知序也來了興趣：“行，不用二十發那麼苛刻，我給你三十發的配額。可要是三十發打完，你還是沒升級，又該怎麼辦？”
男孩咬着牙，不顧蒙國龍的阻攔，執意立下軍令狀：“要是二十發不能升級，我嘎嘣一聲死在您面前！”
一發普通炮彈需要10單位的鋼材以及10單位火藥，二十發加起來，足夠買兩個奴隸了。
一個沒有天賦的見習炮手确實不值這麼多資源。
男孩已經做好拼出一切的準備。
但令他沒想到的是，姜知序沒有同意他的軍令狀。
“不要總是把死不死的挂在嘴邊，你的人生還長着呢！好好練習，要是沒有達成目标，我另有懲罰。”
姜知序伸手揉了揉男孩腦袋，摸到一手油。
不動聲色地收回手，背在身後轉身離開。
蒙國龍臉色複雜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。
而男孩呆怔在原地，耳邊回響着姜知序的話語，逐漸熱淚盈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