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功夫,手腕上的倒計時又開始滴滴滴的響。
虞晚皺眉,他又幹什麼去了?
房間外的走廊上,謝冥硯握着手機,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:“老闆,事情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了。”
“人安插進去了嗎?”男人漫不經心的詢問。
墨色的眼眸輕斂,遮住了其中的情緒,打火機在另一隻手上,火焰升起又熄滅。
“還沒有,他們對高層人員把控很嚴”
說着,電話那邊的聲音越來越低,仿佛低氣壓透過電話線傳過來了一樣,到最後都有些不敢出聲了。
就在這時,一道腳步聲響起。
謝冥硯掀起眼眸,看到遠處的謝時遠,臉上劃過一抹嘲諷的笑。
對着手機的人開口:“去查謝軍。”
謝家的那些親戚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。
電話那邊的人頓時懂了,謝軍現在在謝氏的職位不低,他沒了,位置自然就空下來了。
“好的老闆,我馬上去辦。”
謝冥硯慢條斯理的關掉手機,擡頭看着朝自己走過來人,眼中劃過一絲趣味。
像是掩在暗色中,在欣賞那些暴風雨來臨前還一無所知的獵物。
謝時遠走到謝冥硯跟前,沉着臉咬牙切齒的開口。
“謝冥硯,你最好離晚晚遠一點。”
謝冥硯靠着牆,打火機在指尖旋轉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帶着戲谑,眼底卻是一片冰冷。
“你在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句話,我的好弟弟。”
謝時遠聽到這個稱呼,臉色一沉。
外界都說謝冥硯是私生子,可這個私生子卻比他大,多諷刺。
他一直以為他們家幸福美滿,直到謝冥硯的出現才讓他知道。
他那位風流成性的父親在他媽懷孕之前,外面就有了人,甚至生下了這個孽種。
不知道謝冥硯究竟用了什麼手段,竟然能讓他爸認下他。
但也僅限于認下,他無名無份的出現,在謝家乃至整個京圈都擺脫不了私生子的名号。
謝時遠皺眉看着謝冥硯。
他不會忘記,謝冥硯剛回謝家的時候帶了一隻狗,很寶貝。
就因為那隻狗吃了自己喂的東西,從此之後他再也沒在謝家見到過。
後面有一天他們家餐桌上竟然出現了狗骨頭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