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晚走進去,打量着房間,一雙秀眉皺的更深了。
房間很小,很簡陋。
這個房間甚至連之前她給謝冥硯的都不如。
在她那兒,雖然傭人将謝冥硯安排在了富貴跟前的房間裡,但那也比這好了十幾倍不止。
畢竟那個房間隻是她虞家最差的房間,并不代表它真的很差。
虞晚不會允許自己家裡真的有那種讓人看不過眼的房間。
但這個卻是一眼能看見的差。
裡面放着一張床,一個櫃子,一張桌子,一眼就能掃過所有的東西。
更過分的是,裡面現在竟然還堆滿了雜物。
仿佛在說,房間的主人有多不受重視。
反正謝冥硯隻是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子,既然人都不在這兒住了,這個房間空着也是空着,還不如用來放東西呢。
虞晚看着這個簡陋的房間,不知道怎麼的,心裡陡然升起一陣無名的怒火。
轉頭看着謝冥硯,恨鐵不成鋼的說:“這樣的房間你也能住?”
她算是有些理解謝冥硯之後為什麼會是大反派了。
單從這個房間就能看出來他有多不受待見。
而且從今天進門到現在,她就沒看到過有人尊重謝冥硯,這還是在她面前。
甚至都不知道之前這些人用什麼更過分的方式對他。
謝冥硯卻仿佛已經習慣了一般:“沒事,隻是雜物看着多,收拾收拾也能住。”
雖然話這麼說,但他微微垂在的眼眸,和周身散發出來低沉的氣息,無一不在訴說着主人的情緒。
“能住什麼能住!”虞晚氣不打一處來。
你之後不是反派嗎,怎麼前期這麼窩囊,怎麼誰都能把你欺負兩下。
“你是軟柿子嗎,誰都能捏兩下。”
“不是。”謝冥硯輕聲道。
垂下的眼睫遮蓋住了他眸中的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