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時遠嗓子一噎,他不是虞晚的誰,他沒有任何理由,任何立場去質問她。
可心裡那股氣怎麼也消不下去。
謝冥硯站在旁邊,甚至都沒說一句話,隻是淡淡的笑着。
看着那抹笑,謝時遠更覺得刺眼,咬着牙,帶着命令的口吻:“謝冥硯,把你攬着她的手松開!”
聽見謝時遠的話,虞晚皺眉,他們謝家人平時就是這麼對謝冥硯說話的。
甚至她在這裡都是這個樣子,那之前豈不是更過分。
“謝時遠,注意你的态度,你平時就是這麼和謝冥硯說話的?”
虞晚言語間全都是對謝冥硯的維護。
這讓謝時遠心裡尤為不舒服,那種不舒服仿佛下一刻就能沖破胸膛。
這樣的維護之前都是對他的,現在卻全部給了另外一個人,而這個人還是謝冥硯,一個私生子。
“晚晚,你還在維護他,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!”
“他就是一條毒蛇,一條隻會陰暗爬行的毒蛇!”
“自己活在陰溝裡,就想要把所有人都拖進陰溝裡,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維護!”
謝時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,帶着一股勢必要揭穿他面目的氣勢。
雖然他沒謝冥硯在謝家做什麼,但他看人不會出錯。
哪怕謝冥硯表面上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,讓人覺得他隻是個私生子,處于弱勢的地位。
可他分明覺得那就是一條毒蛇,一條僞裝着的毒蛇,在黑暗裡觀察着,隻要你露出一點破綻,他随時都能竄出來咬你一口。
謝時遠從始至終都覺得他隻是沒露出破綻而已。
謝時遠的話對謝冥硯造不上任何影響,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。
可在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頓的時候,謝冥硯心髒的跳動仿佛都停止了。
一瞬間心底湧起慌亂,他怕虞晚真的信了謝時遠的話,從而厭惡自己,遠離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