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今天一開口這麼厲害,小嘴像刀子一樣,把李桂英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一時倒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。
三房的朱冬梅看大房和二房吵起來了,開心的差點拍手。可聽到葉芳菲說沈占勳每月寄回來的那十塊錢是養她的,頓時不樂意了。
小丫頭也太狂了吧,他們又沒分家,上面還有那麼多長輩,她想把每月十塊錢全吃了,也真是敢想。
但朱冬梅是個笑面虎,就算說話夾槍帶棒,那面上也是笑盈盈的。
她笑着走到葉芳菲跟前,嗔怪的道:“芳菲,可不敢說這種不孝的話,占勳每月寄得那十塊錢,是孝敬你爺奶的,如果你剛才那話被外人聽到,讓别人怎麼看你和占勳?說你們不孝順都是輕的,恐怕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爛。”
朱冬梅一邊說,一邊親熱的拉住葉芳菲的手,那口氣就像教不懂事的晚輩,一點都看不出惡意。
她最後還指了指堂屋,又假裝好心的提點她,“芳菲,你們爺奶辛辛苦苦把孫子孫女拉扯大,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你剛才說那話,多傷二老的心啊,快去給他們賠個不是,說你不是那意思,沒打那十塊錢的主意。”
孫秀菊看老大家和老三家聯合欺負她兒媳婦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她雖然性子軟和,也不是泥捏的,别人都當面欺負到頭上了,她也要幫兒媳婦說兩句的。
可孫秀菊低估了她兒媳婦的戰鬥力,葉芳菲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,當場就對老三媳婦發難了。
“三嬸,我當然知道爺奶辛苦,孝順他們是應該的,我和沈占勳都是這麼想的,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。但我爺奶有三個兒子,老話說的好,一拃沒有四指近,大伯和三叔還有我公爹是爺奶生的,他們盡孝的義務,肯定得排在孫子孫女前面。有他們在,哪裡輪得到我們小輩?你這麼說,不是打我大伯和三叔的臉嗎?”
“三嬸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葉芳菲說着,還笑眯眯的在朱冬梅手上拍了兩下,接着刺她,“三嬸,我知道大伯和三叔沒什麼本事,家裡老人還得指望我男人養着,這我和沈占勳也沒意見,但你們不能用着他寄的錢,還要欺負他媳婦吧?”
“我覺得這樣不好,被外人知道了,說咱們家長輩不做人都是輕的,恐怕你們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爛。”
把朱冬梅剛才說的話又還給了她。
沈翠娟和沈占強都崇拜的看着自家嫂子,悄悄的對她豎大拇指。
朱冬梅愣愣的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小丫頭,小嘴叭叭叭的一張一合,紮人不見血。
咋那麼厲害?以前怎麼都沒看出來?
如果葉芳菲知道她心中所想,恐怕會說,這才哪到哪,沒穿過來之前,她把當律師的老爸都怼的啞口無言,難道還說不過你們幾個老娘們?
葉芳菲剛才說的話,那是一點沒給衆人留臉面。
雖然她自己也覺得拿十塊錢說事有點寒碜,但誰讓這些人先惹她呢?
她可不是原主,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都不知道反駁,就知道自己生悶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