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翠蘭雙眼含淚,重重的點了下頭,突然對葉芳菲說:“嫂子,魏紅豔那個賤女人也打了我,她還扇了婷婷的臉,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“那咱們也去打回來。”葉芳菲看沈家人到了,冷笑着道:“先收拾周紅旗,等會再去學校找魏紅豔賤婦,不光要打她,還要讓她在學校出出風頭,讓人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,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臉給學生上課。”
葉芳菲本來不準備做的那麼過,可那女人竟然連一歲的小孩子都下得去手,那還和她客氣什麼,幹就完了。
如果不讓沈翠蘭出了這口氣,恐怕這個疙瘩永遠就留在她心裡了。
葉芳菲換位思考一下,假如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,她不報複回來,下輩子能把自己憋屈死。
沈建華帶着人一過來,沈翠蘭就跑過去扇周紅旗的臉,一連十幾個巴掌甩過去,手都打紅了。
被女人當衆甩耳光,周紅旗勃然大怒,眼神兇狠的瞪着沈翠蘭。
葉芳菲看到了,指着他的鼻子罵,“再瞪把你的狗眼給挖出來,人渣,為了一個賤女人,竟然打媳婦和一歲的孩子,你這種畜牲不配為人,還好意思活在世上,死了算了。”
周紅旗敢說沈翠蘭,但對葉芳菲卻敢怒不敢言,看于春霞鼻青臉腫的從院裡出來,他大喊道:“媽,你怎麼了?誰打的你?”
他邊喊邊死命的掙紮,于春霞看兒子也被打了,沈家又來了那麼多人,這時候才有些怕了。
可她也沒有别的招,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,坐在地上撒潑大哭。
“我的娘唉,還有沒有王法喲,竟然來我們家打人,我要去公社告你們…”
朱冬梅坐在她對面,學着她拍大腿,和她對罵,“以為你們周家是個能托付終身的好人家,哪曾想竟是個狼窩,我侄女好好的一個姑娘,被你們搓磨成這樣,你們一家真是人面獸心的東西。”
沈家大隊跟過來的婦女,也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。
“那周紅旗看着一表人才,誰知道卻是個下三濫的貨,竟然和寡嫂勾搭在一起,我說出來都怕髒了嘴。”
另一個婦女也大聲的嘲笑,“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,真是讓人大開眼界。”
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,圍的裡三層外三層,周紅旗被罵的臉色像豬肝。
周正帶着閨女和女婿趕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這一幕,上百口子人圍在他家門口,在那裡議論紛紛。
他婆娘和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,沈建華和孫秀菊臉色陰沉的盯着他兒子,那眼神仿佛要把人吃了。
大隊長看正主來了,松了口氣,趕緊喊他,“周二哥,翠蘭爸媽來了好一會了,趕緊招呼到屋裡喝口水。”
周正擠出一抹笑,“建華老弟來了,先進屋。”
沈建華嘲諷的道:“我可不敢當,你還是喊我的名字吧,聽着沒那麼别扭。畢竟以後也沒什麼關系了,喊老弟還不夠惡心人的。”
“這…這…建華你看這是說的什麼話啊”周正非常尴尬,連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最後還是周正的堂哥和大哥出面,把沈建華和沈家來的幾個長輩請進屋。
人收拾了,沈建華也想盡快把事情解決了,這個婚肯定是要離,隻是看怎麼離,他今天要和周正談的也是這個。
周英和周麗已經聽父親說了家裡發生的事,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弟弟,又看向旁邊沉默不語的沈翠蘭,張了張嘴,也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她們和這個弟媳婦相處的還算融洽,雖然知道是弟弟做錯了。
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向着他,覺得弟媳婦不該鬧得人盡皆知。
現在搞得一家人都下不來台,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?見了面不尴尬嗎。
兩人現在還不知道,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再和她們弟弟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