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衛科的人看他穿着一身軍裝,還開着車,立刻走出來行了一個軍禮,“你好同志,請問什麼事?”
沈占勳還了一禮,笑着給他遞了根煙,“同志,想和你打聽點事,不知方便嗎?”
那人接過煙,客氣的道:“你請講。”
沈占勳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棟破舊的房子,“我看那個院子許久沒人住了,兄弟知道房主是什麼人嗎?”
他說的院子在中央街靠南的位置,地理位置非常好,面積也不小,是個兩進半的宅子,後面還有一個淺坑,以前應該是個小魚塘,現在裡面堆滿了各種生活垃圾。
可能是常年不住人,屋頂已經沒了,房子的青磚也被人拆了不少。
沈占勳今天早晨跑步經過這裡,就起了心思。
既然葉芳菲想在市裡做生意,不如給她買一套,租房子總歸不是長久之計。
現在租的地方也有些小了,工作棚在室外,條件太差,聽大舅哥說還有點漏雨。
其實這些都可以解決,讓沈占勳擔心的是,萬一房東不租了,或看她生意好趁機漲價,到時候會很麻煩,不如自己買一套。
他算了一下手裡的錢,買這處宅子應該夠了,就是不知房主賣不賣?所以才想着過來打聽一下。
那位同志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,“你說的是王地主家的宅子,他們家前些年去了港城,把這處院子留給了他三姨太,大概是六幾年的時候,他三姨太又把這處宅子捐給了政府,回了南方老家,現在這個宅子是公家的。”
沈占勳問道:“那這個宅子一直空着嗎?”
“對,前兩年街道本來要征用,但這個宅子太破了,修繕也要一筆資金,所以一直沒動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謝了,兄弟。”沈占勳又遞了根煙給他,兩人握了握手,他就開車去了市委。
宋紹光剛開完會,看到他來送車,挑眉:“不是說讓你開,送過來幹嘛?”
沈占勳把鑰匙放在他桌上,“我媳婦不讓用,怕影響不好。”
“啧啧啧,都叫上媳婦了。”宋紹光調侃的看着他,“不過,你沈占勳會這麼聽話?媳婦說啥就是啥?你的性格,可不會讓一個女人擺布。”
對于他的不正經,沈占勳向來不予理會,指了指旁邊的熱水壺,不客氣的道:“到了你的地盤,連杯水都不招待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宋紹光嘴那麼賤,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他?邊泡茶邊和他打趣:“哎,我說,你媳婦嘴那麼厲害,如果以後你倆吵架,你有幾成赢得把握。”
“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?”沈占勳像看神經病一樣,“那是我媳婦,我為什麼要和她吵架?她又不是我的兵,也不是我敵人,我赢了她很光彩嗎?”
宋紹光啞了一會,他組織語言說:“不是,兩口子總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吧,起了争執,不得吵兩句?”
沈占勳是真的對這個兄弟無語了,“意見不同,那就再想别的方案,為什麼要吵架?難道吵架能解決問題?”
然後又鄙視的看向他,“老宋,你不會為這種事經常和嫂子幹架吧?你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?這還是我那個殺伐果斷的戰友嗎?難道你退伍的時候,把腦子也忘在了部隊?”
“…卧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