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我妻子早産昏迷,太太自己還在月子裡就親自替她接生,耗了一天一夜,身體都耗虛了。”
封振說着老淚縱橫,“封潮在學校惹事傷人,要賠一大筆錢,是先生替我付掉,還把封潮帶在身邊親自管教了兩年”
“”
“我們欠您的還都還不清,如今他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,死不足惜。”
鹿之绫的媽媽是醫科聖手,爸爸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,兩人禦下寬容,一向當他們是家人。
聽到自己父母的事,鹿之绫的指尖顫了顫,目光黯然。
好久,她苦笑一聲,“可是封叔,我已經不是金枝玉葉了,五年前就不是了。”
“”
封振哭得更加厲害。
“我每次被打,封潮都帶我去不同的醫院看,一會我們把所有的病曆都拿一份回來,看夠不夠份量送他們去坐牢吧。”鹿之绫道。
這是她的解決方案。
“不夠,不夠啊小姐”
封振自責不已,痛苦至極。
都是他養出來的混賬兒子,才讓她受這麼多苦。
“夠不夠的,暫時就這樣吧。封叔,我有身孕了。”鹿之绫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。
封振擡起臉呆呆地看向她。
“這意味着,鹿家即将迎來新的生命,能多一個人了,這是好事。”
鹿之绫看着他,眸子苦澀而堅韌,“所以,我要重新開始,可我毫無根基,總要有人幫忙。”
一開始她也想打掉這個孩子,可自從恢複光明,她就有了新的奢望。
“這怎麼能是好事呢,這孩子來的屈辱”
封振一直陷在懊悔裡,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鹿之绫一直看着自己,不禁大驚,“小姐,您的眼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