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一聲都沒出,任由她撞。
他好像對疼痛絕緣一樣,她剛剛往死裡按他傷口的時候,他也隻有呼吸微頓的反應,連眉頭都不皺一下。
鹿之绫将他扶進房間,抱着他的肩膀讓他在床上躺下來,拿起被子給他蓋上,視線從他手腕戴的佛珠手串上劃過。
剛才還濃烈的血腥味這會好像被佛珠化掉了,隻剩下沉香的溫雅香氣。
還好,佛珠沒事。
一定要找個機會把手串拿回來才行。
“你能給我一個權限離開嗎?”她站在床邊出聲,末了又道,“我怕我呆在這裡打擾你休息,但要是你不嫌我打擾的話”
還沒說完,薄妄就一把将她扯了下去,她跌進他的懷裡。
疼痛讓他胸膛起伏得厲害,他沒在意,隻伸手抱住她,沒什麼力氣地道,“走什麼,繼續做。”
做你爸爸。
鹿之绫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,“不行,你傷太重了。”
薄妄把手按進她的發間,狀态不太好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低低地笑起來,笑得蒼白,“我傷重,你懷孕,正好,共赴極樂。”
“”
要赴他赴,她不赴。
她再一次掙紮開他的手,薄妄還想抱她,但實在無力,隻抓了幾下她的裙子。
想了想,鹿之绫低頭在他眼角親了一下,柔聲道,“不行,我要你好好的。”
“”
“就算我可以死,你也要好好活着。”
薄妄半阖着眼,不知道是她的話觸動到他,還是太累了,手軟綿綿地跌回床上,沒再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