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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,不能再睡了。
鹿之绫換了件風格典雅端莊的祼色長裙,頭發自然披着,除去結婚戒指外不帶任何首飾,低調得不能再低調。
今晚這種場合,她不出席不行,但高調了也不行,最好是做一個透明人,以後在别人的述說中就會留下一個嗯我以前見過薄妄的前妻,家宴也在,就是沒什麼特别印象的說法。
時間久了,沒人會質疑薄妄的孩子是被仙人跳出來的,孩子可以幹幹淨淨成長,這就是老太太的想法,她深刻領會。
鹿之绫被姜浮生扶着走進春初廳,廳裡已經擺上了差不多十張大圓桌,傭人們進進出出忙碌,涼菜都已經上好。
“楓林區那幫人,占了幾年就以為能在那邊隻手遮天,真當我們薄家是紙糊的老虎呢。”
“那是大哥一開始沒認真,現在,大哥要楓林區的經濟,那幫老油條敢不給?”
“老爺子精神不錯啊,一會喝一杯?”
“薄棠也有20了吧?要我說,就該讓他回來邊學邊練,經驗老道将來才能繼承财團,光靠那點漂亮的學曆可不夠。”
“你懂什麼,現在哪裡是留學,都是建立社交圈去了,之前我還看到新聞說那個叫什麼妮麗莎的公主跟他告白呢。”
“哈哈哈合着我們家棠少爺要去做驸馬了?”
“一個小國家而已,咱們大哥可看不上這樣的兒媳。”
薄家衆人正坐在玉屏風後聊天,不時傳出陣陣爽朗笑聲,談得似乎相當愉快。
鹿之绫側目望過去,坐在那裡的人一個個光鮮亮麗,穿得價值連城,笑得前仰後合,他們掌控着k國大部分的經濟命脈,他們至高無上,他們高不可攀
不知道為什麼,她明明對薄妄沒什麼感覺,甚至特别想逃離他,可看到這樣的場面,她想到的卻是他一身鮮血傷痕跌跌撞撞回家的樣子
對于這個高高在上的家族來說,他算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