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绫表現得相當大度。
季競很是欣賞,現在看來,鹿之绫還真不是龔姿桦說的那樣,挺好挺自強辦事還井井有條的一個女孩。
拍賣台上拍出去最後一件藏品,大家和和樂樂。
封振上台,宣布這一次拍賣所有的藏品全部賣出,衆人鼓掌,賓主盡歡。
季競不住地點頭,“你弄得不錯,反而是那些不值錢的藏品夠不上你這番用心的布置,我回去同家裡講,下次給你弄點好貨來,讓你辦個盛大的場。”
“季先生滿意就好。”
鹿之绫淡淡點頭。
“滿意,茶滿意,人也滿意。”
季競同女孩子調笑慣了,端着杯子喝茶。
靠牆而坐的薄妄一直沒出聲,這會才慢悠悠地伸出手去拿茶杯,指腹捏着杯沿轉了轉,煙氣撩過他的指尖,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顆顆渾圓,其中一顆上有着深深的牙印。
龔姿桦看着臉都綠了,怪不得郁芸飛那麼重視鹿之绫,她不止爬上薄妄的床,還讓薄妄戴她買的手串。
“噗——咳咳,咳咳咳”
季競看着薄妄腕上的手串直接噴了,咳得心肝肺都差點吐出來。
他瞪着那手串,又瞪向一旁站着的鹿之绫,再看向一旁慢條斯理喝茶的薄妄,眼珠子轉得簡直要冒煙。
這手串不是鹿之绫在龔家買下的嗎?
那晚那些人說鹿之绫坐薄妄的車走了,他還以為他們看錯了,是真的?
他連忙放下茶杯,順着長凳劃到薄妄這一側,壓低聲音顫顫地問道,“真睡了?”
他就說麼,怎麼妄哥突然也來了喝茶的興緻,要一起來。
合着不是喝茶,是喝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