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的語氣涼薄刻骨。
鹿之绫蹙了蹙眉,她看向薄妄,“張叔不可能是那個對我有殺意的人。”
對方是沖着她肚子來的,也是沖着他來的。
聞言,薄妄沉沉地看向她,嗓音低沉沒有喜怒,“怎麼,想我給你報仇?”
這話一出,鹿之绫就知道他心裡也有懷疑對象,但以他對她和她肚子裡孩子的态度,他應該懶得費神搞那些事。
這麼想着,她搖了搖頭,柔聲道,“你和你父親的關系已經很糟糕,不要再讓沒憑沒據的事破壞你們。不過,你說,警方查得到雇兇之人是誰嗎?”
聞言,薄妄像聽了一個笑話。
“”
鹿之绫沉默。
是,張叔知道要殺人,卻連到底是誰讓他殺的人都不知道。
做得這麼幹淨,警方即使能懷疑到某些人,也分分鐘能洗清嫌疑。
她苦笑一聲,那以後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,而她能做的僅僅是努力自保
忽然,有陰影籠罩下來。
鹿之绫錯愕地擡頭,就見薄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床邊,他一手撐在牆上,緩緩俯下身子,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。
她被迫地撞進他漆黑的視線裡。
似深海,能吞沒一切。
他的俊龐緩緩下沉,像是要吻下來,她沒動,他的唇卻堪堪擦她的臉龐,附上她的耳朵。
溫熱的呼吸撩過她的耳朵,如同一隻螞蟻沿着她的耳廓遊走,癢得她想顫抖。
忽然,她聽到他低沉而蠱惑的嗓音響起——
“鹿之绫,睡一次,老子給你報仇,怎麼樣?”
鹿之绫人都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