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裡人都以為,峥嵘恨戚雪給他戴綠帽子,也讨厭這個長子,根本不可能把薄家交到薄妄手上。”
丁玉君頓了頓,道,“可我不覺得,峥嵘對戚雪的感情太複雜,你看他這些年找了一個又一個,可族譜上他的妻子隻有戚雪這個名字。”
鹿之绫聽着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我始終相信,隻要薄妄肯好好做事,峥嵘不會不給他機會。”丁玉君道。
茶室裡的水壺煮着水,水慢慢燒開。
鹿之绫走過去,将電源關掉,将水倒在茶杯上,淡淡地問道,“如果真是這樣,父親為什麼要讓薄妄替薄家幹那些不能見光的事?”
聞言,于玉君愕然地看向她,“是薄妄和你說的嗎?”
“我猜的。”
鹿之绫道。
“你很聰明。”
丁玉君道,“戚雪當年意外身亡,她的遺産就按法律分配,薄妄回來後,他的那一份我做主給他了,但他還要戚雪留在他父親那裡的,他父親不肯,他主動提的交換條件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替薄家做一些放不上台面的事,以此來換戚雪留下的遺産。
鹿之绫蹙眉,“父親為什麼要同意?”
他就不怕薄妄出點什麼事麼?
“我不知道,也許在那個時候,沒人比薄妄更能處理好這些事。”
丁玉君一再歎氣,擡眸深深地看向她,眼神懇切,“之绫,薄妄現在就像走在一條沒有燈沒有光的路上,他就是走到頭他也是在一片漆黑裡,你幫奶奶把他拉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