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妄。”
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。
薄妄回頭,鹿之绫站在門口,一頭長發垂在肩側,她注視着他,眉頭微蹙,搖了搖頭,“放掉他們吧,别髒大家的手。”
聞言,薄妄涼涼地掃一圈活死人,“你們嫌髒?”
“不嫌!”
衆人脫口而出。
鹿之绫有些無可奈何,“我的意思是,陳雪然已經這樣,在國内肯定混不下去,他們這些人也是,讓他們把郁芸飛怎麼指示他們做事的供出來,他們就等于得罪了郁芸飛,别說東山再起,想好好活着都難了。”
看狗咬狗不是更有意思?不必私刑。
“”
薄妄盯着她。
他要見血,可不是因為他們算計他。
這種報道,這種照片,這種謠言,他不喜歡。
“他們今天要死了殘了,郁芸飛肯定會抓着這一點反過來攻擊你。”鹿之绫繼續溫柔地說道,“我不希望你有事。”
這一戰,他們已經赢了。
就不能給對手留下什麼可趁之機。
不希望他有事
薄妄聽着,渾身舒适,他低頭看着地上的報紙,許久,他用鞋尖踢了踢,道,“燒一燒,剩一口氣再拎出來放走。”
就這麼放了,他不爽。
折磨人的方式,他可不止一種。
說完,薄妄往外走去,握住鹿之绫的手。
鹿之绫沒再勸阻。
活死人們也陸續退出房間,最後一個走的人捧起那堆報紙,用打火機點燃往房間中央一扔,盯着那幾個老總道,“不許撲滅,就這麼聞着,不然,可就活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