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玉君有些愕然,封振站在那裡道,“太太那時候學做糕點,可是天賦不強,做的海棠酥奇奇怪怪,我們嘗着都覺得不好吃,小姐怕太太難過,就把海棠酥都吃了,一直說好吃。”
“”
“太太很高興,後來一直做那樣的海棠酥給小姐吃。”封振說道。
聽到這裡,丁玉君聽懂了。
這哪裡是想吃海棠酥,這是想媽媽了。
她低頭看向面色蒼白憔悴的鹿之绫,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,眼睛濕潤,“這孩子心裡得苦成什麼樣,才會連生病了都不敢喊一聲媽媽。”
薄妄低眸看一眼床上的人,擡起腳就往外走去。
“跟我過來。”
他冷淡地落下話。
封振愣了下才意識到薄妄是在和自己說話,連忙跟上去。
薄妄帶着封振從電梯裡出來,從大廳穿過,看也不看大廳裡的人。
困得上眼皮不停下墜的衆人有些茫然地看過去,又怎麼了?不是說情況暫時穩定了嗎?
龐大的廚房泾渭分明,各大菜系有各自的廚房,糕點有專門的糕點房。
打開燈後,薄妄取出一袋面粉扔到桌上,卷起衣袖,面無表情地問道,“說。”
“說、說什麼?”
封振一臉不解。
“海棠酥。”
薄妄睨他一眼。
封振明白過來,薄妄這是問他太太做的海棠酥是什麼口味,那麼久了,他也隻嘗過兩口,哪裡記得那麼多。
薄妄的眼陰沉沉的,十分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