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一臉懵。
薄妄走到書房門前,門虛掩着,還沒進去,鹿之绫的聲音就傳了出來。
“父親,這件事錯都在我,薄妄就是怕我太激動影響肚子裡的寶寶才會出言頂撞您,您别生他的氣。”
聽着這柔柔淡淡的聲音,薄妄沒急着進去,轉身靠到牆上,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甜湯放進嘴裡。
冰冰涼涼的甜湯灌入喉中,清爽入胃。
她總是知道他什麼時候需要什麼。
可他沒那麼需要那個位置,她根本不用在薄峥嵘面前伏低做小。
書房裡,薄峥嵘冷冷地看着鹿之绫的舉動,好半晌沉聲道,“我真是小看你了,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得意,能把我薄峥嵘的兒子拿捏得死死的,讓他為你綁架郁芸飛和夏美晴,還讓他為你置薄家利益而不顧?”
“我沒有這麼想。”
鹿之绫把咖啡杯推到薄峥嵘面前,然後退到一旁站着,十分溫順,“我要脅您,是我不對,但這和薄妄無關,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。”
薄峥嵘看了一眼那杯咖啡,沒去碰,隻冷笑一聲,“有你在,我還真不敢讓他來擔起薄家。”
“”
“他現在這麼聽你的話,一旦上位,這薄家是他做主,還是你做主?”
說到最後,薄峥嵘的語氣越發重起來,眼底甚至掠過一抹殺意。
書房内寒氣逼人。
薄峥嵘真的對她動了殺心。
鹿之绫站在那裡,沉默了好一會兒,她擡起雙眸淡然地看過去,道,“如果我保證會在他上位前就離開,您能繼續給他機會嗎?”
門外。
薄妄正喝着甜湯,聽到這話動作一頓,目色猛地深暗下來。
“你拿我薄峥嵘當什麼,拿着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來诓”
薄峥嵘不屑地看過去,卻在對上鹿之绫目光的一瞬間沒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