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到大,她再怎麼嬌橫父親都沒這麼罰過她。
傭人推過來餐車,上面全是美味佳肴。
郁芸飛坐在傭人遞過來的小椅子上,端起一盤菜喂給女兒,又睨向那邊那道身影,哽着嗓子道,“你說你也是,你去打之绫做什麼?她是你大哥的妻子,是你的長嫂,肚子裡還懷着薄家的重長孫,你怎麼能動手。”
分外的苦口婆心。
薄媛哪有心情吃東西,她推開盤子,悶悶地道,“她憑什麼把你從家裡趕出去?”
從她出生起,家裡就隻有父母和哥哥,在她眼裡,郁芸飛就是薄家的當家主母,她哥就是長子長孫。
明明以前一家人那麼要好,後來,夏美晴來了,再後來,薄妄也歸家了,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。
薄妄跪在地上撥弄着腕上的佛珠,漫不經心地開口,“憑她是我的人。”
“”
“别說是趕,她今天就是要了你們的命,也有我兜着。”
“”
一聽到他的聲音,薄媛就縮起肩膀,往郁芸飛那邊跪了跪,怕得要死。
“薄妄,别和你妹妹一般見識,她還小,就是個孩子。”
郁芸飛朝薄妄說道,這話說得十分誠心,她算看明白了,薄妄這人已經瘋到極緻,連親妹妹都是說砸就砸,她不能再讓女兒惹這人。
這麼想着,她又低聲在女兒耳邊道,“别再說了,我受點委屈沒什麼,隻要你和薄棠好好的就好。”
“”
薄媛不說話了,眼裡卻帶着恨意,已經不是簡單的厭惡。
都怪這個鹿之绫,一個家裡都破産死光的女人憑什麼嫁進她們家,她也配?
“要跪兩個小時呢,多少吃點東西。”
郁芸飛心疼地繼續喂女兒。
薄媛這才去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