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氣開始轉涼了,你出去這幾天腿有沒有再疼?”鹿之绫靠向薄妄輕聲問道。
随着她的靠近,一抹幽香掠過他的鼻尖。
他低眸睨向她,薄唇微勾,嗓音低沉地道,“沒疼。”
她對他的腿那麼操心,恨不得天天給他泡腳按摩,他要再疼都對不起她。
“還是要注意一點,我拿到了專門針對你這腿的膏藥貼,回去我給你貼。”
她擡眸看向他,一雙褐色的眸裡寫滿關切與愛慕。
薄妄聽着她的話,伸手去捏她的下巴,“越來越啰嗦。”
字字嫌棄,眉眼之間卻滿是受用。
薄棠坐在薄妄的一側,側目看了一眼,臉上沒什麼情緒變化,隻有一雙看起來溫和的眼逐漸發暗。
“妄哥,嫂子,在聊什麼呢?我也聽聽。”
坐在後排的季競猛地把頭湊到前面,下巴抵在薄妄和鹿之绫的椅背中央,一臉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親近。
薄妄松開鹿之绫的下巴,頭也沒回,隻慢慢收攏五指。
“”
季競倒吸一口氣,迅速往後撤,“你們聊,你們聊。”
鹿之绫無奈地笑了笑,就聽草地上的音響傳來浪漫的音樂。
霍凡宇摟着季曼詩緩緩走上草地,季曼詩換了一襲純白的法式禮服,高挑漂亮,小腹處微微隆起。
霍凡宇小心翼翼地摟着她,一直觀察她的腳下,生怕她磕着絆着。
兩人走到中間一個類似演講台的地方,霍凡宇拿起話筒揚聲道,“首先,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撥冗出席,來同我們夫婦分享這一個開心的消息,我感到非常榮幸。”
薄妄握着鹿之绫的手無聊地聽着。
霍凡宇徐徐講起他和季曼詩相識相戀的故事,說到動情處,霍凡宇注視着自己的妻子一度哽咽,“曼詩最怕痛,破個皮都會眼淚汪汪,可就是這樣一個人,她願意頂着無數的風險為我孕育一個新的生命,我真的非常感激她。”
酸不酸。
大男人掉眼淚,演戲呢?
薄妄微微蹙眉,這種宴會有什麼好參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