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風上也滿是汽油,濕嗒嗒地往下滴。
刺鼻的汽味在潮濕的石群裡擴散開來。
活死人不好開槍,轉頭看向薄妄。
“”
鹿之绫站在薄妄身邊,一雙鞋踩進泥水裡,雙腳冰冷。
她用盡力氣想擰開薄妄的手,卻擰不開。
薄妄沒有讓她再往前一步的打算。
她不能再離自己的屏風近一點。
從昨天到現在,她一點傷都沒有受,可一件一件的事足以消磨掉她所有的心力。
“你早就準備好了,殺不死我,也要毀掉屏風讓我痛苦是嗎?”
隔着幾個保镖,鹿之绫看向花萍,聲線清冷。
花萍一手搭在屏風上,一手握着打火機,顯然準備充分。
“花萍,我給你機會想清楚,你還有家人父母,你敢毀我的屏風,我就毀他們的工作、生活、房産,讓他們這輩子流浪街頭,連片遮雨的瓦都沒有。”
鹿之绫一字一字說道,“你知道,現在的我有這個能力。”
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三思,可鹿之绫高估了花萍的人性。
花萍把自己的一切苦難都歸咎在她身上,又因為彼此地位懸殊無法報複,在這種痛苦中她逐漸喪失所有的神智,隻剩下歇斯底裡的瘋狂,哪裡還會在乎自己家人的死活。
聽到這話,她幽幽地笑起來,像個鬼魅一般。
“鹿之绫。”
花萍看着她,眼裡滿滿的都是恨意,“你不用得意,聽過嗎?人死之前的詛咒是最靈驗的。”
聞言,薄妄知道這人死意已決,修長的手指從旁邊的石壁上摸過,摸起一顆石子飛過去。
“砰。”
花萍手中的打火機被砸掉。